“老實點!”身側的人警告了一句。
江寄川徹底放棄跟洛鳴州溝通,回想起洛鳴州那一副不聰明的樣兒,他覺得這回有點兒完蛋。
幾個人把江寄川塞進了一輛面包車。面包車開出去不久,停在門口的一輛卡宴也開走了。
“各位大哥,咱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車開了大概四十分鐘,江寄川忍不住問了一句。
如果沒記錯,他被抓走的時候離他打了那個什麼馬哥,也就過去了二十分鐘。這些人不當場有仇報仇,七拐八拐的是打算給他帶到哪兒去。
“這你就别管了。”那人說完,擡手把江寄川的眼睛蒙上了。
失去視野後,江寄川心裡有點兒打鼓,生怕自己解鎖什麼隐藏劇情。
殺人抛屍應該不至于,他覺得自己活着的價值比死了高。
心下還是有點兒寄希望于洛鳴州的,發生了方才那樣的事,是個正常人應該都知道報警吧。
再不報警,他都懷疑洛鳴州腦子裡裝的都是腦積水了,那麼多空間,多少給腦子留點地方呢。
“下來!”身邊的男人猛的拍了江寄川後背一下。
江寄川本來就暈車,難受了一路,被這麼一拍,“哇”一下就吐車上了,噴的跟得了腦膜炎似的,到處都是。
“你惡不惡心你!”那大哥見狀,直接跳下了車,恨不得從此遠離江寄川。
江寄川顧不上髒,扶着車座繼續吐。以前去疼痛科實習的時候,那手術室離的病人吐的房頂上都是,他覺得自己今天不比那些病人狀況好多少。
吐了好一會兒,吐的前排駕駛位上的人都想給自己的車扔了。
這還能洗幹淨嗎,也沒法兒洗啊。
“好了沒?”雖然不想催,但遲了也不太好。
“差不多了。”江寄川深吸了一口氣,坐在車上緩了半分鐘才往車下走。
他吐的挺有技巧,車上雖然一片狼藉,但自己身上一點兒沒粘到。
喉嚨裡被胃酸燒的難受,失去視覺後,觸覺被放大了無數倍,呼吸間潮乎乎的,體感也涼了不少。腳下的路有些不平,走路時還能發出沙沙聲,像是有碎石。
江寄川覺得自己可能被帶到了郊外。車子應該停在國道上,一下車就是荒地廢屋子那種。
一路上走的磕磕絆絆的,最後打開門,幾個人把他推了進去。
江寄川站定後,有人從後頭踹了他膝蓋彎一下。
江寄川當即一屁股坐地上了。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跪下他髌骨就完蛋了。
對面的人見他坐地上,神色似乎有些不滿。
“是馬哥吧。”江寄川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對面的人沒說話。
“你開車不怎麼樣啊,害的我吐了一身。”江寄川這一句,讓衆人皆是一愣。
“你怎麼知道是我開的車。”被叫做馬哥的人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小子看着涉世不深,人居然還挺聰明。
江寄川道:“前後也就十幾分鐘,犯不着用兩輛車拉吧。”
江寄川其實是從鞋子确定的,剛才招惹他的那個馬哥穿着一雙馬丁靴,料子不好,人造皮的味兒大的嗆人。要不是這雙鞋,他說不準能少吐點兒。
“你挺聰明,但是猜到這個有屁用,能叫你少遭點罪嗎。”馬哥靜靜看着坐在地上人,剛才給他臉他不要,這會兒他不打算給臉了。
江寄川自然知道沒用,他這麼說也隻不過是拖延時間,等人來救援而已。
“你要是乖乖的,我叫你少遭點罪。”馬哥一把掐住江寄川的下巴。
唇紅齒白的少年,這麼個好年華,叫人怎麼看怎麼心癢。他的手摩挲在江寄川唇邊,緩緩伸了進去。
江寄川也沒客氣,本來打算給他手指頭咬掉,但是剛打算用勁兒,胃裡一倒騰,“哇”一下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