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發間的手指驟然一緊,齊盈登時嗆住了。
“怎麼也不說一聲?”齊盈擡起頭,劇烈的咳嗽讓人眯了眼睛,狹長的眼尾泛紅,像開出朵最豔麗的桃花來。
江寄川靠在椅背上,胸口起伏的厲害。
“爽嗎?”齊盈傾了身子問了一句,他的聲音很低,就落在江寄川的耳邊,吐出的氣息吹的人癢癢的。
江寄川垂眸看他,眸中的震驚與迷離交織,眉心輕擰,像被欺負了的好學生,叫齊盈一時看的入了迷。
一想到這人是因為自己才露出這樣的神情,齊盈的呼吸便有幾分急。
這兔崽子還沒緩過勁兒呢,也不管管他。
或許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不道德,江寄川伸手想撫去齊盈唇角的髒東西,手剛落在對方的唇角,指節便又被銜在了兩片唇之間。
江寄川皺了眉,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竄去了那處。他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解下齊盈的領帶,擦幹淨了這人的臉。
“弄髒你的領帶了。”江寄川其實更想說,弄髒你了。
齊盈擡起唇角,神色中多了些勾色人的魅和狂,“怎麼賠我?”
江寄川的目光閃了閃,下一秒放下領帶,拉開了齊盈的拉鍊。
感覺到對方的生澀,齊盈索性按住了他的手,開始引導。
臨城分明已是夏末,車内卻旖旎如春。
江寄川擦幹淨自己的手,順手将領帶塞進了齊盈敞開的襯衫裡。
濕乎乎的領帶刮着皮膚,讓人腦子裡一陣酥。
齊盈握住江寄川要離去的胳膊,一雙眼彎彎的,他知道這人應該很喜歡剛才那樣,被人這麼伺候誰不喜歡,真是假正經。
齊盈從前對這種事挺不屑的,誰要是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是不想活了。但今天他心甘情願,一想到對方的種種變化是因為自己,心下就滿足的很。
江寄川越是獨立,他越是要把江寄川套死在身邊兒,叫他離不開自己。
不止是身體,他要讓這個人從身到心,完全屬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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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回去後洗了個澡,把身上弄幹淨了才睡覺。
從前沾枕頭就着的人頭一次有些失眠,夢裡像被火燒了一樣,體溫高的離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僅僅迷茫了幾秒,昨天在車上發生的事就一股腦全都浮現在了眼前。
通過考試,驚喜,美好的晚餐,還有……
他們越界了,氣氛很好,順理成章,也順其自然。在狹小的空間裡做出這樣暧.昧的事,江寄川回想起齊盈當時的神情,一顆心又有些躁動。
江寄川皺了眉頭。
這樣好嗎?當然不好。肉.體比靈魂更先觸碰到對方的時候,會像作弊一下加速一段關系的進展,他跟齊盈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江寄川正思量着,身邊的人已經醒了。
齊盈看江寄川已經坐了起來,使壞伸手碰了碰它,“挺精神,想我了?”
“别亂動。”江寄川把齊盈的手拍開。
這樣的動作,實在太影響思考。
齊盈笑了笑,也坐起來,他看着江寄川,眸中帶着些戲谑,“喲,不會是忘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