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寄川不說話,又問:“你說,現在我是你什麼?”
齊盈沒忘記在醫院問江寄川的問題,那天這人把話題避開了,今天可不能再避開了。
“你是我的……”江寄川腦海裡想到了“金主”二字,齊盈确實很像他的金主,除了這個他想不到第二個詞,他們兩個總不能是談戀愛吧,那太幼稚了。
“是冤家。”江寄川最後想出這兩個字來。
“喲,那你癖好挺特殊的,正常人誰在冤家嘴裡……”
齊盈的話讓江寄川的耳朵紅了了個徹底,他擡眸看着口無遮攔的人,想要糾正這段關系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讨厭嗎?當然不讨厭。可是喜歡做的事,不一定是對的,明知錯誤卻要去違背,雖然更刺激,但終究是不對的。
“喜不喜歡?其實還有更爽的,你想不想試試。”齊盈壓低了聲音,在江寄川身上投入的越多,他也越想快點兒摘取這顆果實。
江寄川用皺眉掩飾心下的不安,“青天白日。”
“那怎麼了,我在自家床上,又沒大馬路上。”齊盈看他臉紅紅的,一時覺得有意思極了。
江寄川也是命好,頭一次就遇見像自己這樣的極品。
齊盈看江寄川又不說話,幹脆又躺了回去,一隻腿直接壓到了江寄川的腿上,“你不愛說實話,身上有地兒說實話,反正是抵不了賴了,再說什麼生分的話,下次我就狠狠心把你那玩意兒給咬掉。”
江寄川看着床上的人,沒有再搭腔。他看過不少小說,再過分的場面也在文字裡見過,但文字是文字,跟親身體驗相差很多。
齊盈身上的氣質很是淩厲,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眉眼卻漂亮的沒邊,要再這樣挑釁下去,他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守住底線。
該死,他引以為傲的克制與自律原來都是紙上談兵,江寄川簡直不能接受,但事已至此不接受也不行。
眼前的人,簡直是不擇手段。
“你……”
“我什麼?”齊盈唇角始終帶着笑意,他知道江寄川的腦子宕機了。
這人很聰明,但是畢竟年紀小。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對這種事這麼計較,我都不在乎。”齊盈故意調侃他。
“我不是你。”
他不是經驗豐富的情場浪子,頭一次做這種事自然局促。
“我怎麼了?”齊盈心說誰不是頭一次,這人怎麼總是避他如蛇蠍,就算是蛇蠍,他也應該是修成人形的,最好看的那一挂。
臉皮薄就臉皮薄呗,總你啊我啊的幹什麼。
江寄川不想再跟齊盈争辯了,在這方面他說不過臉皮厚的齊盈。
“去哪兒?”齊盈見江寄川掀開被子,便問了一句。
“洗漱。”江寄川說完,起身進了浴室。
齊盈聽着裡頭傳來的淋浴聲,眸中的笑意多了幾分。
水汽缭繞間,江寄川的呼吸有些不正常。他想忘記昨天的事,但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要去回味。
他沒想到自己是同性戀,哪怕一開始想救江浔聲,也僅僅是覺得人家貼心又可憐,在一起相處應該會很和諧。
至于齊盈,這個人真不知道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怎麼行為處事如此大膽出格。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