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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弑神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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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本是阖家團圓的日子,家家戶戶備好月餅茶水,便可圍坐賞月,暢談家長裡短。

淺川上達天宮下接凡塵,卻并沒有什麼過節的習俗,自當來了人間,本着入鄉随俗的道理,溯水與方墨池等人一同吃了頓團圓飯。

飯後小輩們則結伴遊湖玩耍去了,溯水自覺年紀大了,沒得什麼興緻,不想擾了他們的玩心,沒有與之同行。

此時,她正于一棵桂花樹下,擡頭望着圓月,夜間微有涼風,将她的衣袂吹起,撫着她的發絲刮過下巴,月色下的面具泛着冷光,那雕刻的花紋若隐若現的浮起了紅色光芒,就像活的一樣。

“你這面具上的花紋,可是扶桑花?”

溯水眸光一顫,神色怔怔,恍惚間回想起數萬年前結識的那位少年。

那日也是在夜間,自己正用畫筆蘸着朱砂,在用白紙糊成的面具上作畫。

不知從哪裡冒出一位白衣少年,大喇喇的從自己手中奪過面具,看了一會兒,挑眉問着,“你這面具上的花紋,可是扶桑花?”

那時她才剛拜入析無門下,為他打理着仙草,閑時便自己做起了面具。

那少年便是曆練歸來的析無大弟子,她唯一的同門師兄,吾江。

畫面回轉,溯水回神之際,說話者已到了自己身前,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臉,更準确的說,是盯着自己的面具。

驟然出現的一張臉離自己的臉,僅有半個巴掌遠,甚至彼此間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溯水下意識擡膝,後者反應迅速,瞬間跳開丈遠。

君子華看着她緩緩落地踩實的腳,不禁後怕:“你這女人也忒狠心,這一腳下去,可不得要了我半條命。”

“你不在上界好好待着,又跑來這裡作甚。”

“與你在人間四處奔波遊曆,總比天天呆在天宮有趣得多。”他笑着,看上去頗為誠懇。

他心裡念着的,自然是析無那把無痕劍。

溯水勾唇笑笑,自是不信,卻也懶得去猜他打着什麼算盤。經他這麼一攪,心裡那些憂的愁的,頓時抛開了七八分,餘下的兩三分嘛,便交由美酒消一消吧。

她招來一片雲,聚于腳下,逗狗似的朝着君子華勾了勾手指:“可喜歡飲酒?”

君子華挑眉:“你這是邀我去狐宮喝酒?”

溯水搖了搖頭,雙手環胸道:“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有什麼意思,偷酒喝才刺激。”

君子華笑着招來行雲,便與溯水踏上了偷酒之路。

于是乎,第二日……

析無打開房門,正帶着早起的好心情伸着懶腰,才伸到一半,惺忪睡眼霎時瞪大,都沒顧得上咔嚓一閃的老腰,眼睛半天不眨的望着自己每日精心打理的院子。

隻見原本井井有序規規整整的庭院,此時四處都是泥土堆砌成的小包,坑坑窪窪的一片,像是遭了鼠害,掘人祖墳也不過如此。

這還不算最糟,更糟的是,在那難得較為完整的一塊地上,用着自己辛苦種出來的好幾十株仙草,殘破不堪的擺出了十幾個字,張牙舞爪的模樣刺得他眼珠子生疼:

昨夜興緻極好,閑來盜君果釀三十五壇,特留字告之。

留字告之……字告之……告之……之……

于是乎,戰神大人析無君便保持着瞪眼望着院子的動作,當上了大半天的門神……

而始作俑者,即溯水與君子華,自析無的無恒殿偷了酒之後,便找了一處有山有水有石的小澗,在一塊天然的大石上置了一方圓桌。擺上一部分偷來的果酒,隻拿着酒壇仰頭喝着,也不用什麼杯碗相盛。

從始至終,他們不曾交談,隻從那時不時勾起的嘴角可以看出,雙方的心情不錯。

最後雙雙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毫無戒備之心的在此席地而睡。

溯水睜眼時,看到的是一簇綠油油的芭蕉葉,由幾根竹竿簡易支着,遮去了當空懸挂的烈日。

再環顧四周,便見自己左側兩三丈遠處立着的君子華。

他正背對着自己,雙手向後交疊着,一隻手裡捏着一根狗尾巴草,不時在指尖轉一圈。

君子華察覺到溯水的視線,扭頭看過來。

“還以為你會在吾睡了之後獨自離開的,卻沒想到你還在這。”溯水坐起身,打量了一番頭頂的簡棚,心想這足夠避陽,還算蔭浸。

“這裡的風景不錯,多呆上一時半會的,也不吃虧。”他轉過身,正對着坐在一簇芭蕉葉下的溯水,笑道:“倒是你,整日帶着一張面具,就不怕曬出一副陰陽臉來。”

溯水聞言擡手摸了摸面具,嘴角向上揚起:“怕是讓你失望了,還不至于。”

周圍散布着或碎或完好的酒壇上十個,溯水身旁還擺着十幾壇未開封的酒壇,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酒香。

君子華走近溯水,挨着她坐下,一同納涼:“你怎麼會想到去無恒殿偷酒,還知道什麼樣的酒埋在什麼樣的地方。”

“以吾對他的了解,他最喜歡喝的是果酒,有好些果酒都是用淺川的葡萄釀的。”溯水曾經為他親手埋過酒壇,自是清楚他的習慣。

“他呀,常常是按着棋譜中的一個棋局埋同一類酒,隻要你稍稍精通些棋藝,再挖出幾壇,辨一辨是什麼酒,基本上就可以挖出一整套來。”她頓了頓,數了數還有幾壇酒未動。

溯水又看向君子華,繼續說道:“他的果釀最好,便隻挖了他的葡萄酒,想必他發現了,得氣得跳腳了。”說到這裡,不覺笑意愈深。腦海中想到的,便是析無欲哭無淚又憤恨交加的模樣。

“你很早就認識他?”

“先不談認識的有多早,說到了解吾應當比你了解得多。”她伸手理了理頭發,站起身拍了拍灰塵,又道:“想必你這好友親釀的果酒,你也才第一次嘗到。”

虧得他君子華與他相交相識數萬年,連一壇果釀都不曾喝到過。

君子華抿唇,不願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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