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陽洋尚不清楚狀況,忽的被君子華一腳踹到了門外,滾落在一片雨幕之中。
他在入屋之時卸下了護身法術,不再防備大雨侵襲,雨水便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模樣好不狼狽。
不等他站直身子,便見君子華手握白霜立于門口,似笑非笑的說着:“孤都不曾見過的臉,你竟敢看?”
許世陽洋站起身,疑惑不已:“什麼什麼臉。”
溯水也走到了門口,卻在屋檐之前停住腳步,看了一眼依舊未停的大雨,對着君子華斥責道:“你何故傷他。”
君子華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轉了個頭:“何止傷他,孤還要剜了他那雙眼。”
語罷,便要沖向許世陽洋身前。
溯水連忙伸手将他拉住:“君子華,你莫要忘記,你答應過吾,不得端出上界太子之勢,否則吾不會如所願提出退婚!”
君子華深深看她一眼,忽的笑了幾聲,反手将她拉入了懷中,痞痞一笑:“誰還要你退婚了?”
他看了一眼滿臉驚愕的許世陽洋,挑釁着擡了擡下巴,垂首吻上了溯水唇瓣。
許世陽洋恍遭雷擊一般愣在當場,身體不堪重負般踉跄後退,仿佛風一吹便能将他擊倒。
溯水瞪大了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覺唇間有些溫熱,竟忘記做出抵抗。
許世陽洋回神,伸手召出長槍,高聲怒吼:“君子華!我要,殺了你!”
與此同時,正在悠閑喝茶的溯陽猛地嗆住,直将茶水噴到了坐在自己正前方的陽璃身上。
陽璃呆怔片刻,咬了咬牙,伸手抹了一把水漬,很是無辜:“我,我也沒再說長得好看啊。”
上次她在他喝水時誇了他一句,害他嗆了一口水,這次她什麼也沒說,隻靜靜坐着看書,他何故又嗆了水?
溯陽有些尴尬的化出一方絲帕,傾身給她擦拭:“對不住對不住,茶水燙口。”
陽璃一把扯過絲帕,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擦起臉來。
溯陽緩緩坐直身子,唇角止不住的上揚,面上卻依舊平靜,指着桌上的一卷竹簡:“這是從析無君那得來的,你好好記住這些心經,以防他日走火入魔。”
陽璃對此不以為然,伸手拿過竹簡翻開半卷:“我所修之道講求大善,自是不會走火入魔。”
溯陽卻是搖了搖頭,并不贊同:“你所修之道講求大善不假,但你也無法笃定将來的變數,你天劫将至,為免誤入歧途,還需好好修煉心性。”
她也沒再反駁,抓起竹簡翻看,片刻之後,她又擡首問道:“這上面說,妖魔鬼怪修仙異常艱難,最易在天劫中喪失心性,這是為何?”
溯陽垂眸看了一眼竹簡:“妖魔鬼怪之衆最受非議,若是心性不堅,未能忍受住一些流言蜚語,多數會半途而廢,反成害群之馬。”
“我自是不會。”她想着自己日行善事,還算得上受人愛戴,并未聽過什麼不好的言論。
溯陽笑笑,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繼續閱讀:“如此自是最好,防患于未然,總要好過到時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