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拂點點頭,“記得,這裡有什麼内情?”
“十八年前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軍部相關的檔案竟然全都付之一炬,完全找不到了。”
雲頌澤垂眸看着商景拂,“而我的雙親就是在十八年前出的事,殿下,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系,可能嗎?”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看過這艘母艦的配置,雖然編号被抹除,但我絕不會認錯,這是我父親當年那隻親衛隊的運載母艦——射月。”
十八年前松鴻川與相庭月夫夫出事後雙雙下落不明,縱然傳回了松鴻川的死訊,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十八年之後,松鴻川的腺體出現在了他曾經的運載母艦射月上。
“你父親當年出事的時候,射月留在了軍區?”
雲頌澤目光微微一凝,回憶了一下後笃定道:“不可能,我父親當年是開着射月離開的,射月的中心系統是我爸爸創造出來的,當年我父親出事後射月也下落不明了。”
可是為什麼傳說下落不明的射月會出現在軍部,并且悄無聲息的被人暗中收購并改裝成了月亮灣?
雲頌澤也沒想到,他在軍部十年,居然都沒有發現射月曾經在距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
他曾經距離真相很近,可是錯過了。
商景拂若有所思,十八年前松鴻川上将出事的時候,帝星發生了什麼?
十八年前也就是她‘兩歲’的時候……
“我記得十八年前帝星樞密閣曾經失火,樞密官還因此被停職在家半年左右,抓的嫌疑人填滿了半個大獄。”
帝星高層有人要對付松鴻川?為什麼要對樞密閣一個存放檔案的地方下手?除非……
樞密閣原本存放的檔案中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是松鴻川交上去的,以至于讓某些人動了殺心?
商景拂向後一靠,倦怠的按了按額角“我派人去查一下,你那邊……算了,你随意。”
她對雲頌澤手中的勢力了如指掌,這一世她自己的勢力又發展的空前順利,幾乎沒有什麼能夠逃出她的眼。
雲頌澤的勢力與她的勢力範圍沒有重疊,雙方之間既沒有利益沖突但也并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她沒有再過問。
“殿下沒有什麼要我做的嗎?你幫我找到了父親遇害的線索,我也想幫你。”雲頌澤見她臉色不好,又在按太陽穴,起身半跪下來,伸手給她按頭,“對我也沒什麼要求嗎?”
商景拂微微側頭睜開眼,“比如呢?”
“比如需要我做點什麼,或者給我安排一些工作,隻要是你需要,不管是什麼都可以。”雲頌澤目光專注認真,那雙溫潤俊秀的眼眸潋滟流輝。
他曾經的生活裡隻有不顧一切的往上爬,尋找雙親被害的真相,為他們報仇,如果大仇得報之後,他的小殿下不嫌棄,他餘生便追随小殿下身側,做個馬前卒也好侍從也罷。
可是他的小殿下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如此強勢的兵壓帝星,不止将帝國攪成一鍋粥,還讓他遲遲沒有進展的調查被推進了一大步,他反而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可除了報仇之外,他也想小殿下自由無憂,那是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埋藏在心裡的目标。
“我……”
叩叩叩
“殿下,我們是去帝星還是回家?”闫明溪扒着門探出一個後腦殼“我可什麼都沒看到啊。”
商景拂蹙了下眉,剛要起身被雲頌澤又按了回去,手上沒停的繼續按揉着她跳痛的神經“沒事,就這樣說吧。”
“到哪裡了?”
闫明溪用手捂着眼睛,轉頭從指縫中看了眼,确定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才長舒一口氣道:“快到環星中線了。”
環星中線即帝星最外圍的星環,不管是向哪個星區都是等距的中心線。
商景拂看了一眼雲頌澤,道:“秦逸臻和屠神軍的主力部隊如今在哪裡?”
“已經回荒星了,符笙副帥帶着一百萬單兵還滞留在帝星上空,以備不時之需。”
商景拂點點頭,伸手勾了一下雲頌澤的袖口:“想去我的大本營看看嗎?”
雲頌澤垂眸淡笑:“我能去嗎?”
“有什麼不能的?”商景拂挑眉轉而看向闫明溪“回家。”
“好嘞!”闫明溪等的就是這句話,得到了确切的答複之後眉飛色舞的轉身就跑了。
雲頌澤看着商景拂眉眼不自覺放松下來,對荒星有了更多的期待。
離開帝星八年的小殿下不再将帝星當成家,說明這裡已經沒有值得她眷戀的人或事,但她卻能把荒星稱為家,看來那裡一定有她很多割舍不下的地方。
商景拂想的卻是,這一次雖然沒有在月亮灣找到父皇的相關消息,但上林污染區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一看的,不為了雲頌澤也為了她父皇。
雖然亞夫林格的話是假的,但是上林污染區必然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情況,而且背後的人很希望她去上林污染區,才會指使亞夫林格說出上林污染區這麼個具體的地點。
至于埃蘇傭兵團,十之八九隻是個收錢辦事的跑腿人。
商景拂給秦逸臻發了一條訊息,伸手拉了雲頌澤一下,“雲少将,你覺得兩個同性之間相愛是不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