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有事嗎？你要是有事就先走，沒事就陪陪我呗，對了，你哪班？是不是全校第一？”

顧澤銳内心似乎很堅定地認為喬别明就是第一，所以他着重聽了喬别明是哪個班級。

“二班，是。”

“啧，我一班啊，這邊有分部嗎？就是那種學習好的一個部，例如二班是個一部，一班反而是個二部的那種。”

喬别明原本有點暗淡的的眼睛裡帶了點亮光，沒有回答分部問題，反而問道：“你想來二班嗎？”

“嗯？大概吧。”

聞言，喬别明那雙從小就被顧澤銳誇贊的漂亮眼睛緊緊盯住面前臉上帶着純真笑容的男生，看了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心情似乎有點變好。

但在外還是沒有顯露，唇邊沒有上揚的唇角，面上還是很冷清，隻是替顧澤銳敲開教務處辦公室的大門。

顧主任在電腦屏幕前擡起眼，一看是自己的親學生喬别明，原本帶着疲憊的臉上瞬間樂開了花，笑眯眯地開口問道：“最近怎麼樣啊别明？怎麼想到來這裡了？”

喬别明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淡，很尊敬地開口：“最近很好，謝謝老師關心，我負責轉校生來辦理胸牌領取事宜。”

顧主任這才注意到門後面的顧澤銳，點了點頭回想一番，說道：“哦，顧澤銳是不是？”

顧澤銳上前兩步，和喬别明并肩，面對第一次接觸的人很有禮貌地回道：“是的，顧老師好。”

顧主任點點頭，又把手從鼠标上拿下來，撓了撓頭發，說道：“胸牌嘛，你老師我前兩天去那邊給你辦了，來來來，我給你找找，被我放哪來着？”

顧主任的桌面滿是雜物，一台電腦和打印機已經占據了絕大多數空間。

除此之外，淩亂的白紙，筆筒，三四個訂書機，還有一堆不知道從哪裡收來的花花綠綠的小說漫畫鏡子，給他古樸的黑木桌面增添了一點漂亮青春的氣息。

喬别明看到了電腦後面的一處地方，上面摞着三四個長方形的白金色條塊，他上前，拿起來，放在手心，出聲止住正彎腰檢查是不是丢到地面上的顧主任：“老師，已經找到了。”

顧主任有點胖的身軀喘着氣坐起來，開口：“找到了就行。”

顧澤銳朝着喬别明伸手，示意直接放在手心就好。

喬别明卻上前，伸手，捏住胸牌，别針被壓刺入嶄新的藍白校服，回扣，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在顧澤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左胸口處便有了一條和喬别明胸前一緻方位的白金色胸牌。

剩下的胸牌被喬别明塞進他的手心裡，金屬質感的涼度和手心的熱度形成了巨大溫差，刺激得顧澤銳瞬間合上手心，指尖似乎還和指尖碰觸了一瞬。

喬别明的指尖和胸牌一樣很涼，和小時候一樣。

顧澤銳把手心的胸牌暖熱了，還在想道。

顧主任看自己的親學生不僅學習好，有禮貌，對待同學也是互幫互助，極具熱心，在心底把喬别明來來回回誇到天上去了，直到兩個人都出了辦公室，還在那捧着有點胖的腮幫子，眨巴眨巴眼睛，還在感慨：世界上怎麼會能有喬别明這麼好的小孩。

就是家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