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溫被某子哄人大業已經開展了将近十年。
從姜意風六歲到十五歲期間,又發生了兩件大事。
當然,是對被子來說的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姜意風13歲的時候、第一次在被窩裡、咳咳。
标志着小屁孩進入青春期。
如今回憶起青春期那幾年的精彩經曆,溫被某子的心路曆程相當複雜曲折。
以下是它對被子主人的狡辯。
哦不,是自述。
——
“溫午盞。”
異變徹底解決後的2026年,周末。
清晨,姜意風從楓香山溫泉旅館醒來,感受着後腰上揉按的力道,忽然想到什麼,好奇問死被子:
“什麼時候練的技術?”
有點……太好了。
裝死裹着人的溫被某子:“……”
它先自證清白:“意意,沒有别人,隻上過你……”
“的床”兩個字再次被悶在被頭裡,姜意風扣着死被子,微笑:
“好,知道了,然後呢?”
溫被某子獲得清白認證,于是老實交待:
“你記得十三歲就開始在被窩裡……麼?後來還有那麼多次,看着看着就了解你的身體了。”
“……看着看着??”
姜意風的語氣不太對勁。
溫被某子敏銳發覺自己整床變得涼飕飕,趕緊麻溜地變回溫午盞,哄住人把他壓回酒店的大床上。
被迫躺回去的姜意風:“……幹嘛?一大早的,别鬧,昨晚累了。”
溫午盞的目光落在身下這人一張一合的唇齒間,沒忍住悶笑兩聲:
“意意,你生氣了?聽我狡辯好不好?”
“不好。你也說了是狡辯,幹什麼陪你浪費時間?”
溫午盞笑得不行,直接躺下貼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略帶惱火的呼吸起伏,自顧自地狡辯:
“真的,以前不小心看到而已,我都盡量别開眼了。意意,你小時候我絕對沒有别的想法,成年了以後才……”
姜意風不想聽,在底下亂蹬,卻一不小心膝蓋往上一擡,碰着了溫午盞什麼地方。
“……”
溫午盞眯了眯眼,随後輕輕彎起來,懶懶悠悠地說:
“意意,不是說昨晚累了?”
姜意風默默放下膝蓋,攤平四肢,回過頭來努力平靜地引回話題,問道:
“看着看着,沒别的想法,然後呢?技術就練好了?”
溫午盞沒忍住,被逗得把人按在懷裡吻了又吻:
“嗯,真的,不騙你。”
十分鐘後,好說歹說才給人取出衣服,又摩挲了半天才幫他穿上。
……
姜意風在庭院内閑逛,溫午盞去做了早餐。
他一邊打溫泉蛋,一邊回味着姜意風方才的問題。
被窩裡的人是怎麼迎來青春期的,被子當然記得再清楚不過。
那時候正是2013年。
姜旻出國前往鐘塔已有一年,雖然托了李教授幫忙照看兒子,但家中大多時候也就姜意風一人。
所以舊主大人更費心費力養他。
哪知道養着養着,他就在被窩裡第一次、咳咳。
當時舊主大人整床都懵了,它照常在夜裡等着人睡覺,結果那人床是上了,半夜裡卻翻來覆去睡不着,然後就第一次……有了嘗試。
姜意風自己脫下瞬間,溫被某子差點沒繃住整床抖出來。
天地良心!
它完全沒别的想法!
當時匆匆一瞥,舊主大人火速屏蔽了自己的五感,被頭自己團吧團吧遮起來。
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但由于姜意風的動作過于出乎死被子的意料,因此它還是一個不慎,瞥到了一抹剪影。
它趕緊蒙着被頭,從記憶裡揪出那抹剪影努力撇幹淨。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被褥——舊主大人的本體,忽地就動了起來。
這回不是舊主大人控制的。
是被窩裡的人在胡作非為。
姜意風負全責。
……
過了不知多久,可能也沒那麼久但反正溫午盞覺得很久,它的本體終于停下了運動。
然後更完蛋的事情來了。
被褥上淌過了什麼東西。
比小時候的糗事更稀少,卻又更粘稠、更滾燙的東西。
溫午盞:“………………”
它還沒把腦子裡那抹剪影趕走,就經受如此沖擊,以至于那抹剪影再次直直插進記憶深處。
舊主大人那會兒一個瞬間,完全忘了什麼清洗不清洗的事情,隻是滿腦子浮現一個念頭——
造孽啊。
那也是它的被生中,第一次得到姜意風親自手洗的待遇。
哦,還順帶在陽台晾衣架上吹了一夜涼風。
第二天清晨,它幹透了,被姜意風拉着張臉收回床上繼續睡。
整座莊園沒人知道發生過什麼。
隻有進入青春期的姜意風和精神遭到重創的溫被某子知道。
……
那之後兩三年,溫被某子反反複複被重創,而且頻率漸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