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韫在盛覺空的懷中睡着了。
盛覺空将她抱到車上後就想和她分開,畢竟他們也沒什麼關系,總是抱着不合适。
但岑韫說自己不舒服,隻有靠在他肩上才好受些。
“覺空哥哥,爺爺說過要你照顧我的。我哥哥也不在,我能依靠的隻有你了。算了,我還是叫遲曜哥哥來吧……”
盛覺空冷淡着一張臉。
“上次我們一起出去,你哥感冒了,就是遲曜照顧的,最後是我給送去的醫院。”
“你要是改主意想去醫院,我可以讓司機改道。”
這當然不是岑韫真正的想法,她心滿意足地靠在盛覺空的肩膀上,難受地閉着眼睛,嘴上嘟囔着:“我哥在集訓營裡,就每天跟我打打電話,連面都見不到。覺空哥哥,如果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車駛進岑家别墅内,傭人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隻需要讓司機打開車門,讓安保将岑韫從車上抱下去。
全程他不用動一下。
盛覺空低頭。
岑韫睡得正香,大概是夢到了在吃美食,還吧嗒兩下嘴。
都送到這了。
盛覺空心想。
就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了。
他輕柔地将岑韫抱出來,掌心發熱。
這是他應該做的。
如果不是他的臨時起意,她也不會受到驚吓。
盛覺空抱着她,步伐快且穩。
傭人在前面帶領。
盛覺空第一次踏進她的房間。
幹淨整潔,空氣中彌漫着淡淡香氣,和她身上融為一體。
岑韫的房間裝修精緻,是很典型的富家小姐的裝飾,讓人感覺到她是在愛中千嬌萬寵長大的。
不過這裡,怎麼會進來一隻老鼠?
跟在後面的管家忙解釋:“這是淩多思,小姐的私人傭人。”
盛覺空把岑韫放下,為她蓋好被子,對還在擦家具的淩多思說。
“跟我出來一下。”
後者無比認真地擦着家具,管家上前把他手裡的抹布搶了,低聲呵道:“還擦什麼擦!小公爵叫你呢!”
淩多思一臉茫然。
管家又說了句“傻小子”,拖着他往外走,把人丢到盛覺空面前後迅速閃開。
畫冊和鮮花裝飾的走廊,盛覺空問眼前人:“多少歲了?”
淩多思看了他一眼,回了:“十八。”
“十八不上學,在這裡做傭人。”
“我是孤兒。之前在靈境俱樂部打工,岑小姐可憐我,把我帶回來。”
盛覺空怔住,重新審視他,這才恍然他有點眼熟。
是鬥牛場的那個。
盛覺空一窒,感覺喉嚨發幹。
“你才十八歲,做傭人不适合你,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去處。”
盛覺空的到來,驚動了岑青亦,晚上,岑青亦難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