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韫這時候已經醒了。
她吃完了晚飯,戴着耳機在學習。
盡管她早就預料到,今晚岑青亦會回家,還是裝出一副全然無知的樣子,等傭人上來叫,才一臉驚喜地踏入書房。
“媽媽。”
岑韫在書桌前頓住腳步。
“你回來了!”
她搓了搓手,彙報着:“今天放學,覺空哥哥主動要求送我回家,我讓他見到了淩多思。”
岑青亦遞給她一張卡,問:“我聽說回來的路上,你們出了車禍?有沒有受傷?”
岑韫搖頭:“盛家的車子,輕易無法受傷,而且覺空哥哥一直護着我。我感覺到,他對我是有好感的。”
趁着這時候,岑韫乘勝追擊:“淩多思說,覺空哥哥想給他安排一個更好的工作,但我想,不如成立一個助學基金會,資助幾個窮學生,把淩多思也算在内。”
覺空哥哥不就成立了好多個基金會?我這樣做也算得上是投其所好了。”
“你讓孫顔幫你探查幾個窮學生,為的就是這事?”
岑韫就笑:“什麼都瞞不過媽媽的眼睛。”
岑韫從書房内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外,淩多思乖順地等在哪,岑韫想到明天可以見到時煥,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連帶着看淩多思夜順眼了幾分。
“你今天做的很棒。”她不介意誇一誇他,為他整理領口,“我已經說服了媽媽,同意你去上學。你想去一中、聖喬治還是加拉赫呢?”
“我,我去哪都可以,我聽你的。”
“可我就是要你自己選。”
“我……”淩多思喉結滾動,“我想去加拉赫,我想和你,讀同一所學校。”
說完這句話,淩多思低下頭不敢看她,雙手無意識地互掐,紅一塊,白一塊。
岑韫完全被他這副樣子取悅了。
“真乖。”
她像是哄狗一樣誇了他,随之獎勵般地在他臉頰印下一吻。
輕飄飄的,淩多思卻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此刻,就是為了岑小姐去死,他也甘願的。
岑韫不需要他為自己去死,短短幾天,淩多思的身份已經經過了鬥牛場兼職工、岑家傭人、岑韫私人傭人到岑韫資助的貧困學生一系列改變。
加拉赫的周末是雙休制,岑韫帶着淩多思出門,幫他定制加拉赫的校服。
量體裁衣,花費的時間不算短,岑韫叫上孫顔,讓司機開車,帶他們到附近的一中看看。
一中周六沒課,但是也不放假,班主任帶班,學生在教室内自學。
昨天已經和校長聯系過,有老師在校門口為她接應。
她們一邊向教學樓的方向走,一中的老師一邊為她介紹學校内品學兼優但家庭貧困的學生,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資助。
岑韫認真聽着,等老師全部說完後,才問:“你們學校,有沒有一個叫時煥的人?”
“他今年讀高一,家裡有一個生病的母親。”
老師疑惑地皺皺眉,在腦海中淘了半天也沒有淘到這個人,岑韫的心沉下去,老師看出她的焦急,說:“我記得高一有一個學生姓時,叫什麼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哪個班級的,不過你别急,檔案室就在附近,我們可以先去檔案室看看,再去教學樓。”
“好。”
一中的高一新生足足有兩千人,好在系統上錄入了每一個學生的資料,老師在電腦上輸入了時字,頓時彈出來幾個人。
連帶着大頭照也一起出現。
“快看,這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