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的一點,乖乖貼在他嘴唇邊,看着清清冷冷的喻時川突然顯得有點……奶兇。
齊臨忍着笑湊過去,眼神定定看着他:“别動。”
“怎麼了?”喻時川警惕地要後仰。
齊臨沒解釋,直接伸手,指腹輕輕擦掉他唇角那點醬,順便還抹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喻時川怔住,呼吸像是卡了一秒,瞳孔縮了縮:“你……”
“擦幹淨了。”齊臨一本正經,“公共場合要注意形象。”
喻時川咬了咬下唇,耳尖透出一點紅。
齊臨湊過去笑:“你剛才那口咬得挺狠的,我看漢堡都要變形了。”
喻時川淡定接話:“那你快吃完,待會兒我在格鬥遊戲裡也能把你打成變形。”
——結果他真的打了。
吃完飯,兩人走進街機廳,挑了款雙人射擊競技。
剛開始玩射擊遊戲,齊臨滿腦子想着“我要不要讓他點”“怕他沒玩過打擊信心”——
然後不到三分鐘,他角色血條清空,躺在屏幕上。
齊臨:“不行!再來一局!”
喻時川淡定換彈,輕聲說:“你别那麼幼稚。”順手切了連招。
第三局齊臨開始放大招,試圖用戰術走位扳回一城,但喻時川以一種“你越動我越精準”的冷靜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齊臨慘敗,但輸了卻不惱,反而樂得不得了,一邊舉起手機自拍合照,一邊拉過喻時川的手:“我們家時川就這麼厲害。”
喻時川:“……我不是你家的。”
“是我精神錨點家的。”齊臨理直氣壯。
後來他們又換了塔防遊戲,齊臨發誓:“這我擅長!”
——然後他又輸了,輸了五局,連背心都快被打沒了。
“你别開挂啊你!” 齊臨哀嚎,“放我一馬行不行!”
“你都說我‘我們家時川’了,我不該厲害點?”喻時川輕飄飄地回。
齊臨靠過去摟着他肩膀:“對對對,我們家時川就是這麼強。”
喻時川輕輕哼了一聲,低頭又吸了一口奶茶,耳邊挂着齊臨的胳膊,肩膀微微放松下來。
他沒說話,但那一刻——像是短暫地,放下了警惕。
回程的地鐵上,窗外街景快速倒退,車廂裡暖黃的燈光搖搖晃晃。
喻時川靠在座椅背上,手裡拎着喝剩一半的奶茶,眼神不再像早上那樣警惕。他悄悄掃了眼身邊的齊臨,微不可察地低聲說了句:
“其實,今天挺好玩的。”
齊臨轉頭:“什麼?”
“沒事。”他移開視線,看向窗外快速後退的街景。
但齊臨聽見了,也記住了。
——不是每一次蟲洞誤入都必須面對傷痕,有時候,它也能帶回某個更輕盈的“曾經”。
而他們現在所擁有的,是能笑着接住它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