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他的視線逐漸移到了肆的身上:“原來就是你啊!”
肆:?
肆:“我?”
管理員先生:“咳。抱歉,失禮了,但最近的情況就是這樣。”
肆眨眼。
那她也不知道啊。
總不可能是還能從大地獸身上提取buff吧。
那刻夏問:“不知道原因嗎?”
管理員先生:“不瞞您說,這位先生,現在拾線月,正是浪漫泰坦墨涅塔……您懂的,我們猜測大概是因為浪漫啊,萌動啊之類的,嗯,類似情愫的東西。”
那刻夏面無表情,铿锵有力:“我不懂。”
肆:“……”
肆略感心虛。
壞了。不會真給大地獸上了個什麼buff吧?
那系統現在也卡機了,也不太可能吧?
管理員先生看了看那刻夏,又看了看她,恍然大悟。
“你們——”
他剛“們”了一聲,大地獸也“吼——”了,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肆的跟前,對着她綠茸茸的腦袋。
它張大嘴,看上去很想一口吞下她。
肆:?
那刻夏一把拽過她。
大地獸一口咬了個空,那垂涎的目光仍然緊緊注視着她。
它完全沒把肆當人。就像一個美味的飼料。
肆:??
不是。
等會兒。
不是什麼buff,也無關墨涅塔,更不是大地獸樂意吃草——
原來是我,我在它們眼裡是土嗎?
肆有些恍惚地想。
比紅土還美味的那種?
肆大受震撼。
憑借靈巧的動作,她躲開了大地獸的吞咽。
但剛剛大地獸企圖一口吞掉肆的行為,仍然深深地刻在在場幾人的心中了。
“您……”管理員先生猶豫了一下,試探着詢問,提出一個猜測,“最近是用紅土泡溫泉了嗎?”
肆:“……”
你自己聽聽這說的像人話嗎。
她的臉部已然喪失表情了,忽然聽見身邊一聲很輕的笑聲。
肆擡頭,撞見這人尚未褪去的笑意。
肆:“……”
笑一下算了。
我命好苦,也好土。紅土的土。
不知為何,腦子裡突然出現了身穿大紅襖子的白厄和自己。
他是白厄,我是紅土。他四十八,我四十五。
……夠了不要再亂發散了!
肆及時住腦。
系統不在就是這樣的。一定程度上它算是限制了肆的思考功率,否則她早就因為活躍太快而無法執行睡覺了。
以前是自動擋限制腦思考,現在是手動擋。
還有點想它了。
肆由衷地祝福它。
沒了她,它一定要活得艱苦卓絕,不堪入目啊。
“原來是飼料的問題嗎……”管理員先生一副明白了什麼的表情,但眉宇間仍流露出憂愁,“這樣啊。”
那刻夏在大地獸的這件事情上比肆想的要關注。他問:“既然找到事情的起因,你還有什麼問題?”
管理員先生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
“這樣說起來的話,也跟元老院有些關系。”
肆:?
肆:“元老院已經到克扣大地獸口糧的地步了嗎?”
他們也要吃土?
管理員先生說:“啊。那倒不是。最近送來的飼料成分并不好,黑潮越來越泛濫,元老院又不願意輕易放人,現在進出城都得打點關系……明明我看情況比之前嚴重不了多少,但是說必須要建一個防禦工事才能保證安全。”
平心而論,建造防禦工事确實是件好事,但由元老院提出來,很難不令人多想。
他們是絕對不會出力的,所以這差事最後一定是落到阿格萊雅身上。
“畢竟是他們倡導的,所以最後肯定能在輿論中讨巧,隻需要把宣傳工作做足就行。”肆思考着說,“與此同時,還能給阿格萊雅上壓力,畢竟理所應當的抵抗黑潮這類事是黃金裔的責任,在這期間還能壟斷進出城的人流。但在翁法羅斯目前的狀況下,進行壟斷資源絕對隻會一敗塗地……”
肆越品越覺得這元老院仿佛失去了腦子一樣。
但她很快注意到那刻夏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了起來。
壞了。
完全忘記了在這家夥面前的人設是不識字。
肆……肆緊抿唇。
快說些什麼。
不管怎麼樣,總之先說些什麼。
“隻、隻會一……一敗塗地。”肆急中生智。
肆:“二拜高堂!”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管理員先生:“……”
她還沒來得及三拜,就被那刻夏手動靜音。
肆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不禁開始贊歎自己的機智。
一個文盲的形象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