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柔軟的床上,空氣中有微微石*花的腥味。
菲爾米諾回憶剛剛嘴巴裡的觸感和品嘗到的仿佛能把骨頭酥掉的人間美味,天上的瓊汁玉液也不能與之睥睨,僅僅隻是回憶就讓他口中生津。
還有那一聲聲如夢似幻,飽含情愫的*吟。
菲爾米諾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了。
亞懷特累極了。僅管就剛才發生的事實而言,他是被伺候的那個。
他現在嘴巴痛,喉嚨痛,那也痛!雖然他這兩三個月沒少做那種事,但他的手掌到底還是比菲爾米諾要柔軟一些。
菲爾米諾粗粝的手上不止有握槍的老繭,還有各種冷兵器留下來的繭,這是一雙生來就适合握各種武器的手,通過這雙手,亞懷特知道了他粘人的小貓在外面是何等的強勢。
用小貓來形容應該已經不合适了,木法沙已經長成獅子王,他是……大貓???亞懷特在心裡笑了笑。
在這種剛與心愛的人完成心神交彙完的環境下,兩人都不禁走進了自己的迷思。
亞懷特把手搭上那隻在放在自己手邊的大手。他沒看見,但他知道。
一瞬間他那老舊收音機般的精神力又開始靈光一現,他感他所想,見他所見。*幻想畫面的沖擊力比他之前看到過的任何視頻影像都大,他竟不知自家小貓腦子裡的黃色廢料一點都不比他的少,哪裡是隻大貓,簡直就是隻色貓……
“stop!别再想了!”
“主人?”菲爾米諾反握住亞懷特的手。
看着菲爾米諾的眼睛,亞懷特喉嚨裡原本想埋汰他的話都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他知道,是他的問題。如果換成任何正常的人,都不應該在這一步停下,他們應該發生最終标記,這是順理成章的。
是他要求菲爾米諾停了下來。
“抱歉。”亞懷特說。“是我的問題,你會生氣嗎?”
“不會。”菲爾米諾搖了搖頭。
亞懷特抱住菲爾米諾。有問題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裡。
他知道在蟲族完全标記是一個比一紙婚姻還要重要的東西,這幾乎就相當于山無棱天地合的宣言。過去他隻有自己一人,日子過得怎麼樣糟糕随意都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心裡住了一個人。
而現在的自己還配不上這顆耀眼的星辰。他知道菲爾米諾不會介意,但他介意,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麻煩你再等我一會。”亞懷特說。
再等我一會……
第二天早上。
亞懷特讓自己起來得比往常更早了一些,他換好衣服打算出去晨跑。
菲爾米諾依舊在廚房做早餐。他看到亞懷特的裝扮問道:“主人你打算去晨跑嗎?”
“嗯,在樓下跑兩圈。”亞懷特說。
不是去封閉的健身房,而是去人來人往的樓下。或許會哪個幸運爆棚的雌蟲在擦肩而過後愛上他的主人。菲爾米諾殘忍地設想。
要是放以往,亞懷特接下來會啥也不說地直接出門。
但他昨晚已經見識過了他這隻小貓的腦子裡究竟都有些什麼奇怪的想法。如果不加以管制,天知道會長成什麼吞天逐海的樣子。
“要一起嗎?”亞懷特倚靠在廚台上,發出邀請。
“嗯?”菲爾米諾對這不是常理牌的牌愣了愣。
亞懷特把手放在菲爾米諾發達的胸肌前,逗弄道:“不想就算了,你不用鍛煉也*感的要命。”
“主人……”菲爾米諾抓住亞懷特的手将人拉進了懷裡。
兩人又親在了一起。
兩分鐘後,亞懷特推開菲爾米諾。
再親下去就要出事了……亞懷特心之自己的控制力其實沒有很強,特别是在早上。
“去換衣服。”他說。
亞懷特帶着菲爾米諾沿着自己往常跑步的街道慢跑,吸入肺裡的每一口空氣都清新地像是剛從實驗室裡制造出來的那樣。這就是他喜歡在地上而非跑步機上跑步的原因。
一個兩人盡量避免黏膩,努力保持專注的晨跑結束後,兩人回到家中。
“咖啡豆遞給我一下,菲爾。”亞懷特又用回了以前的對菲爾的稱呼。菲爾米諾說,這是他家人對他的稱呼,所以他在失憶時想起了這個名字。
亞懷特泡好咖啡後就站在一旁看着菲爾。“You know.其實我不反對家的廚房歸你,如果這是你的意願。但你應該知道,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主廚我們輪班制,OK?”
既然已經是伴侶關系,家務就得兩個人共同分擔,亞懷特是這麼想的。
從菲爾米諾受到地教育來說,雄蟲不應該為食物操勞,但如果這是亞懷特的想法,他願意為他實現。他點頭道:“好。”
亞懷特繼續交代道:“後面這一段時間我都會去跟一位老師學習精神控制。那位老師比較…注重隐私,所以昨晚我才讓你别讓蟲跟着我。”
菲爾米諾在内心糾結了片刻,還是問道:“能告訴我老師的名字嗎。”
亞懷特在心裡不着痕迹地歎了一口氣,遵循着不再隐瞞的原則,坦白道:“布伊斯維奇,一個僞裝成雌蟲的雄蟲。”
“我知道你想查他,但我建議你還是别查。老師身上的秘密有很多,你查他,可能也會把你暴露出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相信我,我有自己的判斷。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身上裝一個定位器,讓你随時随地知道我在哪,可以嗎?”
雄蟲願意主動在自己身上裝定位器把坐标給雌蟲,這樣的案例放眼整個帝國都算得上罕有。
菲爾米諾的心顫了顫,沒想到亞懷特居然願意為安撫他做到這種地步。與之對比,他今早無中生有的嫉妒顯得是多麼可笑。
“不用,主人。”他說。
亞懷特詫異:“真的嗎?你能不亂想?”
菲爾米諾說:“我相信主人。”
亞懷特清楚其實自己要求菲爾相信自己是有些強人所難的。畢竟他在雌蟲眼裡弱地“手無縛雞之力”,而他又絕對不能交代系統的存在。
他所要求的信任真的是無腦的信任。
可他的伴侶居然真的給他了。
亞懷特心裡有小小的感動,他親了親菲爾米諾的唇:“謝謝你的信任。”
……
亞懷特在通訊設備上約好布伊斯維奇。這次布伊斯維奇将地點換了一個地方,是一棟看起來是私有住宅的别墅。
見到布伊斯維奇之後,亞懷特問道:“老師,請問您為什麼願意教我,我甚至連學校的學生也不是。”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亞懷特不明白自己怎麼現在才注意到,就好像布伊斯維奇身上似乎存在一種魔力,會讓所有人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學生。
“其實你是想問我圖什麼吧?”布伊斯維奇雙手插肩,依靠在門邊笑道。
亞懷特點頭。這沒有什麼好隐瞞的。作為早已在社會浸潤多年的打工人,他深知價值交換才是成年人之間交往的唯一準則。
老師說到底也隻是一份為了賺錢工作,可布伊斯維奇不僅沒有處理他,還專門給他開課外輔導連學費都不收。
布伊斯維奇聳了聳肩:“I'm a teacher.just it.”
亞懷特表情寫滿了:能别開玩笑了嗎。
布伊斯維奇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好吧,我圖你一個人情。你應該知道……你其實非常奇怪,單就從你現在才入門精神力的這一點,你整個人矛盾的就像是一個突然出現地外星來客。能讓你或者你背後的勢力欠我一個人情,這個理由足夠有說服力嗎?亞懷特同學。”
可惜,布伊斯維奇不知道他誤打誤撞地踩中過真相。
亞懷特煞有其事地苟同道:“還蠻有說服力的。”
亞懷特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老道的成年人,僅管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個剛成年的人。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無需說得太明白,隻需要達成一種簡單的默契就好。
各取所需,互幫互助。那麼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算是真正建立起了一段師生關系。
亞懷特跟着布伊斯維奇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