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在小貓酒吧接的那個電話是田姐,第二天有個時尚盛典的活兒,需要Echoboy到場。工作是臨時接的,空行程的隻有二四六□□,展澈就暫時成了這個小分隊的“C位”,帶領大家參加活動。
服裝是清一色的黑,跟不同品牌借的,展澈還是标志性的真空西裝,凸顯他有胸有腿的好身材。從駐地到會場,主辦方按名單分批通知,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少嘉賓堵在了入口處,Echoboy吊在長長的隊尾。
“有沒有搞錯,等這麼久?”老八抱怨。
“半個多小時了。”老六半蹲着揉腿。
“我腳都站麻了。”老九哼唧。
展澈站在起首,從始至終肩背筆直,遠處,正經過貴賓入口的吳在也一眼看到他,帶着助理過來。
“吳總!”隊員們齊聲問好。
吳在也擺了擺手,問展澈:“等多久了?”
“沒多久,”展澈不是叫苦的性格,“工作人員在協調了。”
身後的隊員們偷偷撇嘴。
吳在也給助理使個眼色,助理立刻去溝通,随後往這邊打個手勢,吳在也拍了拍展澈的肩膀:“走吧。”
“吳總……”展澈并不想承他的情。
吳在也半開玩笑:“世界冠軍的腿,站壞了我可心疼。”
有工作人員過來領他們,展澈帶着隊員在或訝異或豔羨的目光中,超過長長的隊伍,進入會場。
Echoboy排隊吊車尾,座位也是最後一桌,隊員們在角落坐下,開始說風涼話:
“謝謝展澈哈,沒你我們都進不來了。”
“就是,托世界冠軍的福。”
“哪呀,我們托的是世界冠軍的腿的福!”
展澈沒搭腔,這時背後有人拍了一把,他回過頭,竟然是卓琢。
她一身金色當季高定,長發高高盤起,妝也是高貴冷豔的,有點頂流預備役那意思了:“好久不見。”
沒等展澈說話,隊員們圍上來,一口一個“卓琢姐”,全是恭維和讨好。卓琢不愛搭理他們,朝展澈勾了勾手指。
展澈随她到一張空桌坐下:“怎麼樣,為舞而生奪冠了嗎?”
“必須的,”卓琢跟他不藏着掖着,“不給我第一,我也不能簽呀。”
展澈笑了:“你可把我玩死了。”
卓琢記他的好,台上的腳傷是假的,但他第一時間沖上來保護她的心是真的,“我聽人說,是吳在也帶你進來的?”
“傳得這麼快?”展澈驚訝。
“你當娛樂圈是什麼地方,一根破電線杆子都長着嘴。”
展澈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還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展澈一臉的美式天真。
“你身邊是真沒個頂事的人哪。”卓琢都替他急。
展澈意識到不對,認真聽着。
“吳在也,”卓琢擺了個頂牛兒的手勢,“和忽地笑,是對家。”
用了幾秒,展澈才明白她的意思,猛然間,吳在也無緣無故的善意、突如其來的示好,一下子都解釋得通了。
接着,他想起昨晚舞會散場,初秋的夜風中,忽地笑問:考慮去他那兒?
當時他回答:應該會吧。
整場盛典,展澈都坐立難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到這一步的,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卷入了兩個大佬的權力鬥争,忽地笑和吳在也,随便哪一方伸一根指頭,他都沒法在這個圈子生存下去。
盛典散場,頂流們走主要通道,Echoboy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出來,附近隻有幾個不走運的站姐,稀稀拉拉舉着相機。
展澈臨上車,一輛黑色邁巴赫從正門那邊過來,沖他響了響喇叭。
後車窗搖下來,是戴着金絲眼鏡的吳在也。
“卧槽愛馳翼副總!”站姐裡有認識的。
“很牛逼嗎?”
“内場坐一号桌的。”
“這你們都認識?”
“這種顔值的老總過目不忘好吧!”
“要拍嗎,有人買嗎?”
“拍拍拍!”
吳在也戴着鑽石戒指的手搭在車窗上,意思是讓展澈上車,展澈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拉開車門。
“霧草!”站姐群發出小小的驚呼。
“是展澈嗎?是吧!”
“上車了上車了!”
快門聲響個不停,“媽耶金主文照進現實了!”
“就這麼華麗麗地接走了?”
“别廢話快拍!這都是錢!”
邁巴赫駛出會場大門,展澈憂心忡忡,吳在也倒心情大好:“晚點經紀人會通知你,下周去錄個音綜。”
實打實的資源來了,展澈咽了口唾沫。
“先去飛行一期,熟悉熟悉,”吳在也說得随意,“你們團有聲樂老師吧,你先跟着,等解散了我再給你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