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涿鹭卻瞥向明七眼中帶着複雜的神情問道:“是執筆閻魔狡猾,還是流光仙君無能?他在人間待了也有段時間了吧,人間四煞一個都沒抓到,這可跟他五百年前的名聲相悖啊。”
明七看向魔域涿鹭問道:“你似乎對流光仙君有意見?或許是流光在那裡守得太久了有些疲憊了吧。”
“你還挺會為他找借口的,想來這五百年你跟他關系應當很不錯喽?”魔域涿鹭說着便用力将那酒壇子按在地上。
魔域涿鹭明顯是話裡有話,這陰陽怪氣的模樣跟晨日裡的裴臨簡直是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這倆人今日是中了什麼魔怔了,竟然對流光有如此大的意見。
想來流光他雖然不通人情,但在天界人界也沒聽說他同誰交惡啊。
明七不想糾結在流光身上,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既如此你應當知道執筆閻魔去了哪裡了吧。”
魔域涿鹭如今在妖界的地位也不低,以他的能力在妖界探聽些消息應當是不難的。人間四煞雖強但這四煞同妖界其他妖怪并不合得來,緣由便在于,人間四煞當年成體時都是靠着吸收其他小妖的妖力而逐漸形成當年能夠獨霸一方的存在。
魔域涿鹭沉默了半晌,淡淡說道:“我勸你還是别管執筆閻魔的事情了,當初你能夠打敗鬼主靈童完全是因為幸運。再者說這執筆閻魔可要比鬼主靈童厲害多了。你就算是去了也是以卵擊石。”
明七卻站起身來走到魔域涿鹭面前道:“你不肯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也不知道。看來你在妖界還是比不上人間四煞的。哪怕是比他們多待了五百年也沒辦法同他們相較。”
聽到這兒,魔域涿鹭明顯被明七刺/激到了,魔域涿鹭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瞪着明七道:“就他們?别說天界的人不喜歡他們,妖界的衆妖對他們也是嗤之以鼻。一群隻能抱頭鼠竄的鼠輩,怎能同我相較。”
“你說得對,那你說說看,執筆閻魔會去哪裡?”明七微微一笑問道。
魔域涿鹭看着明七冷哼一聲道:“怎麼我把消息告訴你,然後你再把消息告訴你的小情人流光?讓他去天界立頭功?”
“喂!”明七有些愠怒,擡手掐住魔域涿鹭的胳膊道:“我警告你别胡說!什麼小情人,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你……哎喲痛!”
魔域涿鹭掙紮着逃脫開明七的鉗制,眼神微怒道:“我可不會信你,我又不是司……”
魔域涿鹭的話還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了權二的聲音。
“仙姑有人找你!”
明七跟着權二走到門口隻見門口站着的是一個身穿黑袍子的女子,那女子低着頭似乎有意遮掩其面目。
明七打量着女子,有些疑惑,直到那女子緩緩擡起了頭。
“鹿竹?不……四皇妃?”明七瞪大了雙眼。
鹿竹看着明七淡淡一笑,道:“仙姑還記得我。”
鹿竹的語氣溫柔且平和,可她現在這副樣子讓明七很是疑惑,鹿竹這是要做什麼。
鹿竹看着明七眼中微微泛起了淚光,哽咽着道:“仙姑,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我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抓住害死我夫君的賊人。”
鹿竹猛然間哭得聲淚俱下,明七也是當場愣住了。
随即便見鹿竹要跪下來求明七,明七連忙拉住了她道:“使不得……使不得,您身份尊貴怎能跪我一個平頭百姓。”
鹿竹被明七攙扶着起來,用帕子輕輕拭淚道:“我夫君定是被賊人所害了,他們必然是看着他病情好轉,怕他日後成為太子,這才找了邪術要害死他。仙姑您定是知曉此類邪術的務必要幫我找出那些賊人來。”
“你是說有人故意害的四皇子?你有頭緒了?”明七問道。
鹿竹微微點頭道:“我這樣喬裝出來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猜此事的罪魁禍首定然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但他并非嫡子,對我夫君一直有所芥蒂,此次的事情定然同他有關,仙姑是否願意同我一道前往大皇子府中,若是能夠找到害死我夫君的邪物,哪怕是死我也願意。”
鹿竹說着說着便又哭了起來,明七并不擅長哄人,隻能勉強答應道:“既如此我陪你走一遭就是了。”
鹿竹見明七答應了連忙握住明七的手點頭道:“多謝仙姑。”
正當明七要跟着鹿竹走時,忽然間魔域涿鹭卻冒了出來,大喊一聲:“不能去!”
魔域涿鹭此刻是凡人的裝束,鹿竹見了他并沒有察覺到異樣,隻是問明七是不是明七的親戚。
明七也隻能點頭說:“是家弟,年輕氣盛,可能是怕我會受傷。”
魔域涿鹭卻走到了明七面前攔開了明七和鹿竹,死死盯着鹿竹問道:“既然你已經懷疑是大皇子害了四皇子,為何不直接讓皇上皇後去大皇子府裡搜,這樣單獨來找明七,莫不是還有别的意圖?”
鹿竹卻擦拭着眼淚微微低着頭道:“是有私心。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雖不是嫡子,但皇上一直對他青睐有加,若是我讓皇上皇後去查,恐怕皇上會偏态大皇子。所以……”
“是這樣嗎?”魔域涿鹭聞着鹿竹身上的一股死屍味兒覺得無比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