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到了淩晨兩點,兩個匪徒悄摸摸地來到了陳安門前,正忙着用細鐵絲把門鎖撬開。
兩個小偷把精力全放在撬門鎖上,絲毫沒有發現他們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把手放在小偷肩上,給他們兩個下了一大跳。
然後拳頭向他們襲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兩個小偷的第一反應是快速逃跑,但實在是脫不了身。
兩夥人打了起來,鬧出的動靜很大。
男人大聲喊道:“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周圍的鄰居都被吵鬧的聲音弄醒。
兩個匪徒聽見周圍越來越多的聲音,瞅準空檔正準備翻窗子逃跑,這是三樓,摔不死人。
然後被那個男人手一抓,根本擺脫不了,失了時機,兩個匪徒根本就跑不掉了。
同時,他們也看到了男人的臉,震驚道:“華哥,别打了,快停手!我是小六,虎哥手底下的。我們之前見過的。”
男人确實知道虎哥,是這個片區出名的混混,手底下人也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外來的,在這片地區沒有什麼根基,男人上面的老大名義上和虎哥不分伯仲,但事實上比他厲害,所以他不怎麼怕。
他和那個虎哥也見過幾次,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至于為這個破事撕破臉。
他要為自己留後路,雖然他武力值高,但雙拳難敵四手,遭不住别人的圍攻。
男人粗犷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住在這裡,你們太吵了,都吵到我睡覺了!”
小六求饒道:“對不起華哥,我們不該來這裡的,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下次絕對不來這裡。”
“晚了,來不及了,這棟樓的租客們都看着呢!”租房的人基本上被他的喊叫吵醒了,不管是看熱鬧還是真心想要幫忙,他們都迅速趕到三樓來。
另一個匪徒生氣了:“我們在虎哥手底下,你就不怕和虎哥結仇嗎?而且誰不知道,現在這個地方一半已經分給我們大哥了,叫你一聲華哥,擡舉你而已!”
小六聽到同夥出口冒犯男人,連忙吼道:“小七,閉嘴!”轉頭向男人陪着笑臉:“華哥,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弟弟,才十五歲,剛出來什麼都不懂,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計較。”
男人沒理小六,拿手掌掴小七,輕蔑地笑着說:“那麼厲害啊?那我什麼時候去你們那個虎哥那裡坐坐,看看他多厲害。
還有,從今往後,你們兩個再進這棟樓的話,我不會再像這樣輕飄飄的抓住你,我會把你們錘死。”
男人掌掴小七的手越來越用力,小七承受不住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小六不忍看弟弟被欺負,趁男人專注在弟弟身上,便悄悄地挪到男人後面,捏緊拳頭往男人頭上一砸。
速度太快,旁邊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拳就實實的砸在男人頭上。
所幸,小六身形消瘦,沒多大力氣,對于身強體壯的男人而言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這個行為着實惹怒了男人。
他對着他們的臉哐哐幾拳砸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旁邊的人終于有眼力見的找來繩子把匪徒倆綁了起來。
“你等着!”兩個匪徒咬牙切齒。
陳安也被這動靜吵醒了,打開門,就看到一群人圍着兩個賊眉鼠眼的人,他們被繩子綁了起來,嘴裡還污言穢語的。
旁邊那個男人好像就是把他們抓住的人,這個男人陳安見過,就是下午她不小心撞到的人。
趙阿姨也被吵醒,作為房東,她上來問明情況,然後知道這被綁的兩個男人是小偷,就打電話報警。
是的,趙阿姨家有個座機,很快,值班的警察就将兩人塞進警車帶回了警局。
完事後,周圍的人也就散了。
趙阿姨見過這兩個人,以前來租過她的房子,也是這片地方的慣犯,被抓過好幾次。
陳安在知道這兩個小偷是來偷自家東西的,連忙向抓到小偷的大哥道謝,大哥擺了擺手沒說話,徑直走回了屋子。
陳安連開口問名字的機會都沒有,他就走了。還是趙阿姨說他了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王鎮華,來這裡有幾年了,我有幾次去買菜,聽到有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喊他大哥,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就在附近搬磚,幹體力活。
沒個什麼身份證件的,聽着口音應該是從港城那邊偷渡過來的。”
“港城偷渡過來的?還真稀奇,沒人抓嗎?”陳安好奇道。
“現在這個世道,政府巴不得有人來自己的管轄地區打工創造經濟發展呢!好了,去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去上班。”
“好,那我上去睡覺了。”
陳安回到了屋子,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看了周圍的擺設,瞟了一眼牆角放着的棍子,拿起棍子颠了颠。
“可惜啊!多好的機會。”
說完放下了棍子,朝床邊走去睡覺。
陳安保持着在原來的世界的警惕。
從她有想殺人的念頭起,她就很謹慎。
為此她在網上自學了不少的亂七八糟的知識,偶爾也研究一下法律,看能不能鑽空子。
她回來時,打掃房間時候,陳安發現她床頭櫃上的水杯杯底沉澱有少量白色粉末,就知道小偷會再次“光臨”,因此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小偷不僅想謀财,還想害命,呵!小心有命來,沒命走。
等待了大半夜,終于等來了匪徒,陳安當時可激動了,手都在抖。
結果被好心人打亂了計劃,陳安是失望的,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她原本的安排就是等匪徒進來後,利用屋子裡放的小機關,她也在門口候着,等門一開就拿棍子掄,掄不過旁邊還備着刀子!
在陳安的觀點裡,這裡沒有監控,那兩個人又是慣犯,就算把他們倆都捅死了說不定會被判定為正當防衛。
就算陳安在與之搏鬥的過程中,寡不敵衆被反殺了,她也親自體驗過殺人,也不枉走這一遭了。
同時陳安也很疑惑,“那個男人,不是住在二樓嗎?他怎麼到三樓來了,還是大晚上的,有古怪,需要對他留點兒心。”
其實是陳安想多了,王鎮華之所以到三樓抓住匪徒,僅僅是他在小巷子裡聽到的,
一堆小混混在分享城中村來了一個單身女性,并且有幾分姿色,小混混們相互開着黃色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