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混混看到王鎮華,熱情地邀請他一起來聊天。
他們參與幫派混戰的時候,見識過王鎮華的武力值,因此很崇拜他。
王鎮華本來沒興趣跟他們混在一起的,他覺得他們很low,都是附近的無業遊民,遊手好閑的。
但聽到他們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住的那棟樓裡,他留意了一下,但也沒過多注意,他不是那種爛好人。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但下午的時候,他碰見了陳安,他知道這個陌生女人可能就是小混混們要下手的對象。
那時陳安風風火火地去找房東告訴自己家被偷了,中途還不小心撞到了他。
他們的視線接觸了一秒,王鎮華看着陳安的眼睛,那雙靈動的眼睛,跟他妹妹的一樣。
晚上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救吧!容易得罪人,不救,又忘不了那一雙眼睛。
仿佛他的妹妹正看着他。
他以前救不了自己的妹妹,但現在他想幫助陳安,彌補愧疚。
最終他還是走上了三樓,稍微把自己的臉擋着,在隐蔽的角落候着。
陳安剛來到城中村,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陰暗潮濕,暗無天日,一定會發生許多好玩兒的故事。
她一定會在這裡待得很開心。
陳安喜歡這個束縛力很弱的世界,雖然不能為所欲為,但處理起來很方便。
在她以前那個世界,規則都很完善。
高清的監控設備,精确的定位設置都讓陳安無從下手,畢竟她的智商一般,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空有想法,無法行動。
來到了這裡,她想體驗一下殺人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她以前弄死過貓,這給她帶來了愉悅。
那是她小時候,住在農村,村裡多得是貓,少一兩隻根本沒人在意。
那隻貓是被她摔死的,從二樓的陽台。
哦!不對,當時貓并沒有立即死,一瘸一拐地跑了。
是陳安跟上去,用石頭砸死的。
那隻貓憑什麼活得比自己快樂!
貓隻是她的出氣筒。
但她又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陳安時常讨厭自己這一點。
她時常在内心審問自己“為什麼她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那樣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陳安想象過自己殺人。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拿刀捅,既方便又快捷。
最能帶給她快感的是用手掐,全身都在用力讓别人奔赴死亡。
看着别人掙紮,瞳孔擴散。
光是想象就令她很是興奮,要是現實又是怎樣一幅光景。
陳安很期待。
要是人像貓一樣好殺就好了!
但她有自己的思想,不會随意對一個人下手。
可笑,她還有良知。
陳安的原生家庭很糟糕,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在壓力大煩悶的時候用繩索勒自己的習慣。
她不想死,她也知道繩索是在自己手上,人有保護機制,不會自己把自己勒死的。
她隻是享受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活着,自己作為一個人還存在。
後來她這種行為被她爸看到,還辱罵她打她。
她在憤怒和沖動下,用雙手掐住她爸的脖子,可她的力氣比不過一個成年男子,反被打倒在地。
她在殺她父親未果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正規的醫院。
每天被關着,陳安覺得自己跟裡面的病人不一樣,他們瘋瘋癫癫的,自己和他們融合不了。
在這裡,她最喜歡一個人獨處,還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就是醫院頂樓。
第一次去的時候,門是上鎖的,陳安撬開了鎖,偷偷摸摸上去,但在這上面待久了被護士發現,她們以為自己要跳樓,陳安當時說了很多遍自己隻是上來看看風景,她們都不信,還把陳安關了幾天。
陳安在這裡待了幾年了。
在這期間又多次去頂樓,護士們已經由害怕變成了淡然,通過監控她們知道陳安每次隻在上面坐一會兒就下來了。
而且經過專業醫學鑒定她不久後就可以出院了。
某一天,陳安在上面坐了一會兒,起身往下走,這時狂風吹來,硬生生的把陳安吹得墜樓。
這就是她來到九十年代的緣由。
她來到城中村,這是個對偷盜搶劫于家常便飯的地方,連警察都不願意耗費精力來管。
陳安拿這些人犯罪分子開刀,可沒有一點兒負罪感。
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則,她可是一直等着有人“上門”。
可惜,好不容易等來了人,可以感受殺人的快樂,卻被人打斷了,
不過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