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冉看着那張訂婚請柬發呆,她并不想過多參與趙家的事情。
身後不遠處蘇禧百思不得其解,小腦撞大腦,一上一下的眉毛寫滿疑惑。從超市回家以後他就注意到陳冉冉情緒低落,坐在那裡一發呆就是一個上午。
所以他十分合理地懷疑陳冉冉是不是察覺到自己在超市偷吃鴨腿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這樣的。”
不然也不至于回來臉色那麼難看。
事到如今蘇禧十分後悔,一門心思想辦法補救急得在屋裡來回亂竄。
“呯”“哐啷”“磅”.....屋内傳來好一陣不小的動靜。
陳冉冉很不想關注他,但這蘇禧未免也太吵了吧,這麼能折騰是要準備下油鍋嗎。
“你是打算把這房子拆了嗎?”
陳冉冉本來就有點煩躁,這會說話聲都顯得有點兇。
雙手捧着金器的蘇禧愣在原地,他原本想給陳冉冉一個驚喜的,但現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他隻能自認慫先到個小歉:“抱...抱歉,我不應該自己偷吃鴨腿的;這些都是我的陪葬品,都給你,你不要生氣。”
金色如太陽般光彩奪目,總能讓人感到溫暖愉悅,在金光的熏陶下陳冉冉一秒消氣:“行。”
其實她生氣并不是因為蘇禧,但既然他都道歉了,那就勉為其難接受一下。
細想一下陳冉冉也意識到這幾天在夥食上是有點苛刻了,葷腥都不見有幾滴油的。
“你喜歡吃烤鴨腿是吧?”
蘇禧一點一點頭,又呆又乖。
“行!”陳冉冉一把将金子全部塞到口袋裡,這就當是蘇禧交的夥食費了
剛好有頓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
江雲月和趙晨幾乎是火速訂婚,雖然前段時間有比賽作弊的醜聞在但兩人絲毫不受影響,趁着那波熱度還在瞬間将兩家推上熱搜。
“難怪她能拿冠軍,原來是趙家的未來兒媳呀。 ”
“果然是藝術家強強聯合,一肚子壞....噢不,墨水。”
看到這些惡評在試禮服的趙晨氣得直接把衣服給撕爛了,嗷嗷地叫發洩不爽。
氛圍一下子尤其壓抑,剛還在網上沖涼的店員們自覺退遠一點,生怕惹到這位爺。
唯獨江雲月,一副見怪不怪的淡定模樣,玩味模樣媚眼轉動來回打量,嗤笑一聲低頭藏有幾分嬌羞:“男人。”
趙晨有被惡心到,尤其是轉頭那一瞬間剛好對上那個無視在場衆人肆意放電的媚眼。
足足有220v,足以讓人心髒跳閘的程度。
“滾。”他現在看着江雲月就煩。
江雲月無奈歎氣一聲,浪費了,媚眼抛開無能子看,但凡趙晨将撕衣服的蠻力用在她身上呢。
“現在嗎?要不晚上吧?”還在外面呢,不方便。
趙晨:.....
耳根子秒紅。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在笑他,他受不了了,嘶吼一聲氣哄哄轉身離去。
江雲月意猶未盡,輕提抹胸婚紗傲人身材躍然洶湧。
二十歲那年她曾經和人在國外的教堂私定終身,她做到了,那個男人已終。
不知道趙晨又能堅持多久呢。
訂婚禮開始之前江雲月特地給陳冉冉發了一條消息:“你來,送你一份大禮,包喜歡的。”
即便隻是一個訂婚宴但豪華程度也不容小觑,露天式花園酒宴滿地遍布郁金香,金黃沙灘水光熠熠,海水與藍天一色。
市内但凡有點名氣的人都來了,捧起酒杯互吹互捧四處閑逛邊八卦邊談笑。
樸素裝扮出席的陳冉冉和蘇禧在這樣的名利場多少有點顯得格格不入。
服務生粗略看了他們一眼,指向靠門位置:“那邊請。”坐在那隻能看到主舞台的柱子。
陳冉冉并沒有過多在意,蘇禧的小脾氣反而啧一聲就上來了。
“早知道是他的訂婚宴我就不來了。”
“行了行了,”陳冉冉像哄小孩似的連拉帶拽将他帶到另一邊。
江雲月這會還在後台化妝,她的人留意到陳冉冉來了趕緊來打小報告:“她來了,身邊還跟着一個好看男人。”
江雲月若有所思,目光落在身後不遠處沙發上的姐妹團服裝上,沉思幾秒随意撈起一件就往外走,笑容之陰險惡意深不可測。
當那件姐妹服遞到陳冉冉面前她顯然愣了一下,不明白江雲月的用意。
但相比于陳冉冉,旁邊的蘇禧過分搶眼抓住了瞬間江雲月的全部視線,局促間蜜唇輕抿,久違的心動感壓迫呼吸,緊張難以摁壓。
雄氣剛烈正濃,勻稱呼吸起伏間胸腔膨動,不經意三分冷漠擡眸野又厭。
這種被蔑視的感覺莫名勾起江雲月的爽感,視嗅神經雙重滿足,她喜歡。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夠邀請到冉冉做我的姐妹團呢?”江雲月的裙子幾乎要遞到陳冉冉胸前了,态度之強勢不給人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