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冉表示:“這是另外的價錢。”
衆目睽睽下江雲将前台桌山的好幾沓禮金塞到陳冉冉手上,真摯又熱誠:“夠嗎?”
陳冉冉掂量一下,應該吧,但她看了一眼蘇禧征求他的意見。
要問這個蘇禧可就感興趣了:“就這?”
他知道陳冉冉最缺這個了。
陳冉冉挑眉一笑,還得是自家人,懂她。
不過江雲月可沒有慣着她,相比于錢她還有一個更能誘惑陳冉冉的東西,貼耳輕聲掃過一句:“石鐘鳴也來了。”
噩夢般熟悉的名字再次耳邊回響,陳冉冉渾身發硬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過去回憶如野火席卷而來烘烤腦子,很痛,一下一下敲擊着腦神經。
“你怎麼了?”蘇禧感到不對勁,但陳冉冉卻拒絕被追問擡手推開他,口齒微顫:“沒事。”
下一秒幾乎是毫不猶豫接過江雲月手上的姐妹服:“換衣服的地方在哪裡?”
江雲月盛情帶路:“這邊請。”她得意極了,勝利者姿态輕挑又傲慢。
更衣間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陳冉冉再也撐不住,無力跌坐在椅子上;細汗如牆壁水珠層層疊冒,一點一點将衣衫打濕直到空調吹着涼風打來吹得發寒。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不斷像催命一樣。
蘇禧來了,他不放心陳冉冉一個人跟着江雲月走,“你對她做了什麼?”他很生氣,呼吸厚重眉毛緊擰。
江雲月捂嘴嬌嗔一笑矯揉又做作,她單純覺得蘇禧這個人挺好玩的,有機會真可以玩一下。
捏起嗓子又夾又騷調侃回應:“我可沒對她做什麼,你反而可以問問她對别人做了什麼。”
“沒什麼,”更衣室的門忽然被拉開,陳冉冉跨步而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陳冉冉頂着一口氣拽江雲月離開:“如你所願我做你的姐妹團,訂婚宴時間到,你也該上場了。”
她心裡有火但卻無處可發洩,抓着江雲月的手硬是明戳戳掐了幾下細看已經勒出有紅印。
不出意外當趙晨看到陳冉冉作為江雲月的姐妹團出場時整個人都懵了,他有時候真覺得江雲月蠻不要臉的:“你沒有朋友嗎?”
“嗯呐~”江雲月點點頭,笑問道:“你要做我的朋友嗎?這樣我就可以再多找一個男朋友了。”
趙晨不想和江雲月說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每次都有被無語到。
除了這個,當他看見蘇禧作為兄弟團出現在自己身邊時更奇怪了:“你來這幹嘛?”
蘇禧懶得理他,下一秒音樂聲響起所有人都加入開場舞party中随着曼妙音樂舞動。
作為舞會主角江雲月和趙晨在追光燈下輕輕起舞,在場人誰見了都誇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才子佳人,唯獨蘇禧嗤之以鼻暗中将音樂換成忐忑,節奏之快兩人沒能轉換狀态小小地出醜了一下。
陳冉冉在不經意間被逗笑,她已經能猜得出來是誰的傑作。
人群之後蘇禧默默關注着陳冉冉的動态,直到看見她的笑容才勉強松一口氣;他喜歡陳冉冉的笑容,純粹又美好。
現場策劃見情況不對趕緊去重新調音樂,得益于這一個小騷動再加之天色變暗趙晨找到一個絕佳機會溜達了陳冉冉身旁,上場時他就有注意到陳冉冉臉色不太好,這會心急又亂關切追問:“是不是江雲月逼你來的?”
“沒有,”陳冉冉轉過身當做視而不見。
但趙晨還是一如既往死皮賴臉地追着,直言道:“你不要怕她,要是她威脅恐吓你你就來找我,我幫你教訓她。”
但他話還沒說完呢江雲月一個優美旋轉舞姿直接将人彈開,現在在陳冉冉面前的人是她。
陳冉冉猜不懂江雲月這樣做的目的,她也不繞彎子直接追問:“你怎麼知道石鐘鳴的?”
江雲月不以為然,甚至不回答,自顧自拉拉着陳冉冉的手跳了一小段;直到音樂短暫收尾她才慢慢停下來,輕蔑一聲:“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總得有點付出吧。”說完意有所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晨。
趙晨一天沒有和她結婚江雲月都始終放心不下。
自始至終陳冉冉都不願意傷害趙晨,但現實是江雲月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四周打量一眼,陳冉冉找到了在角落位置的蘇禧;他就在那裡等着,目光随着陳冉冉舞動的身姿流轉。
在過去之前陳冉冉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猶豫不決時身後忽然被人推了一把,身體不受控制大步向前。
在蘇禧的角落看來踉踉跄跄的陳冉冉仿佛就要摔倒了,下意識小跑幾步上前将人趕緊給接住:“有沒有傷到哪裡?腳沒有扭到吧?”
猝不及防撞入懷抱陳冉冉錯愕幾秒,直到對焦視線裡出現蘇禧的熟悉臉龐才将呼吸放慢,“沒事,”腰間那雙強有力的大手讓她感到心安。
現場燈光微弱又昏暗,陳冉冉仰頭向上的角度裡最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蘇禧那微微泛紅的薄唇,沾染紅酒後幾分晶瑩閃爍。
她有點緊張,唇颌微張蠢蠢欲動。
“蘇禧,”
“我.....可以借你的唇一用嗎?”
蘇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身下嬌嫩紅唇慢慢躍然而上滑過他的下颌,溫熱鼻息相撞相融一覆而上。
瞳孔放大到直至慢慢變圓,悄然無聲間迷離閃爍,心尖上的焰火在炯亮大眼盡數點燃最後僅剩她如星星般閃爍的倒影,視線世界裡再容不得第二個人。
僅僅一吻,蘇禧失去所有理智,意識到懷中的陳冉冉即将要逃離又一把将人給重新拉到懷中,嬌哼聲入耳難以自控,在強勢豪奪中延伸他們的第二個吻,更深更重連帶呼吸都要吃幹抹淨。
陳冉冉在失氧中沉淪,軟攤如挂件雙手緊扣蘇禧粗壯頸脖,那一抹青筋燙到發熱。
蘇禧輕笑沁耳,悅色入靡,受不了的何止是她。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