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還不忘叮囑陳冉冉:“少跟陌生人接觸,”尤其是那個道士。
下一秒蘇禧閃現出現在那個兒童公園,但這裡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隻有幾個小孩在那裡玩。
“哥哥!”一聲稚嫩童音傳來。
看見蘇禧出現小順手上的玩具都不要了,蹦跶着小腿飛奔跑來:“你是來接我離開的嗎?”
蘇禧并沒有急于應答,半蹲下來警惕隐秘細嗅,是那股味道。
“小順,哥哥問你個事,你最近有和什麼奇怪的人接觸嗎?”
小順聽着疑惑:“奇怪的人?”
“比如,道士,男人。”
小順眨巴眨巴眼睛,眼裡寫滿單純。
“小順。”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江雲月及時趕來将兩人的距離隔開。
她以一種非常不友好的敵對防禦姿态審視蘇禧:“你想幹嘛?”
江雲月禁止任何陌生人靠近她的寶貝兒子,尤其是像蘇禧這種看着詭計多端又高深莫測的臭臉男,大白天的都掩蓋不住冷冰憂郁氣,整個人都陰陰森森的,就像是被奪了舍一樣馱着一身腐肉行走。
蘇禧因為身體虛弱顯得臉色青又白,兇狠神色尤其暴戾,一計冷眼掃過厭中帶棄。
來幹嘛?
“收你兒子來了。”
江雲月牽着小順踉跄後退兩步,太可怕了,一臉兇相的他就像惡鬼,陰冷氣息撲面而來壓得她不敢用力喘氣。
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蘇禧是這麼一個令人感到恐懼的存在。
“你有病啊,”
江雲月甚至不敢和蘇禧對視,抱起小順轉身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安慰小順:“沒事沒事,小順不要聽他說話,他就是個神經病。”
但小順卻不以為然,甚至咧嘴露出小牙對蘇禧露一個大大的笑臉,他猜蘇禧應該是黑白無常,亦或者是死神,這樣才符合他的形象和身份。
整整一天的時間蘇禧都在附近遊走,他試圖通過那少有的殘存氣息最終,但最後一無所獲,走着走着将近天黑他又回到了原地:江家外面的兒童公園。
手镯也許是巧合,但小順身上的怪異氣息不得不讓他多想。
趁着夜深,他溜進了江家。
江家二老今天晚上都不在,隻剩下江雲月三人,作為這個家裡毫無話語權的贅婿趙晨此刻正辛勤在廚房準備晚餐。
江雲月敲了敲廚房的門:“哎。”
趙晨擡頭看她一眼就算是回應。
“你現在好歹也是小順爸爸,是我們江家的女婿,你明天回去把證件都拿出來順便把戶口上到我們江家。”
趙晨停下手中菜刀,不想剁肉餅了,想剁人。
要不是他爸現在有求于江家他真咽不下這口氣。
“我爸隻有我一個兒子。”他要是真把戶口遷出來那就成絕戶了。
“那簡單啊,把你爸的戶口也遷過來。”
這對于趙晨來說就是赤裸裸地侮辱,他忍江雲月已經很久了,手中菜刀越捏越緊剁肉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急了,江雲月笑了,在陳冉冉那受的氣最終還是撒到了趙晨身上。
離開前江雲月還不忘提醒一句:“讓你爸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别一不小心最後直接銷戶了。”
“你什麼意思?”
趙晨拿着菜刀沖了出來,但江雲月完全不帶理他的,徑直往樓上走去,剩下他一個人傻愣愣不知所措地留在客廳。
落地窗外,陳冉冉悄咪咪探出頭來,下一秒,身旁的蘇禧也悄咪咪地探了一個頭出來。
“你怎麼在這?”陳冉冉冷不丁被吓一跳。
蘇禧這會還委屈起來了:“有人要害我。”淚眼婆娑配上那蒼白臉企圖裝弱懇求得到保護。
“那你呢?”
他剛才看見陳冉冉爬牆進來了,腿一瞪手一扒拉,動作賊靈敏,看樣子像是練過的。
她來這主要是因為手镯那事,陳冉冉擔心那個道士會盯上蘇禧,趁他不注意直接将人給收了。
做鬼都不讓人省心的。
但陳冉冉特嘴硬,随便找了個理由:“我來看江雲月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已經過去3天了,但是查趙思的事情還沒有一點消息。
蘇禧主動請纓:“我可以幫你查。”
“别,”陳冉冉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懷疑蘇禧就是因為經常在外面遊蕩所以才會被道士發現。
“外面太危險了,我.....”陳冉冉欲言又止,這話有點說不出口。
但蘇禧卻嗅到了一絲特别的意味,滿懷期待急切追問:“你什麼?”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就等陳冉冉說出那句話。
陳冉冉别扭轉過頭去,小臉彤紅比枝頭明月還要耀眼,緊張的小心髒砰砰亂跳。
她擔心蘇禧真出什麼事,不想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