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設計狗來說是沒有周末的,周六早上就開始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午的時候韓鏡黎無精打采的走進工作室。
桃子:“黎姐,求求了。最後一版宣傳海報改了6次了。”
韓鏡黎叼着咖啡管問:“什麼原因。”
桃子:“甲方,制作公司,宣傳公司,資方,制片人,導演再加上宣傳有800個意見。”
韓鏡黎:“冗長的流程啊!去約個甲方的電話會議,老娘受不了了。隻能直線對剛了。”
桃子:“好嘞!”
下午田可可拎着下午茶來的時候正聽到韓鏡黎在辦公室咆哮。
韓鏡黎:“陳總!這一版海報是根據宣傳總監和導演的意見進行修改的。我們推翻性修改2次,微調已經4次了。還有意見,有意見我們可以修改。請問意見為:增加飄渺感,突出劇情的緊張感。這個要求想表達什麼呢?”
韓鏡黎看到田可可跟她擡手示意。田可可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開始給工作室的員工發下午茶。
這就是閨蜜嫁入豪門的好處,能幫自己收買一些人心吧。
韓鏡黎:“我完全理解片方想要盡善盡美的想法,但是時間隻有這些,并且合同上寫的也很清楚修改的次數。咱們合作過兩次了,都不要互相為難。您那邊統一一個意見,我們再進行最後一次調整。”
韓鏡黎試圖讓自己平靜,甲方爸爸不能得罪。
韓鏡黎:“那辛苦陳總了。”
韓鏡黎挂了電話,把手機仍到辦公桌上:“傻X”
田可可見她挂了電話,就推門進來了。
田可可:“韓總,這是怎麼了?”
韓鏡黎:“想點燃這個世界,BOOM~”
田可可:“工作嘛,哪有不生氣的!真生氣就是你認真了。”
韓鏡黎:“你說的對,貧窮應該使我情緒穩定。”
田可可:“我就不一樣了,即不貧窮,還不用工作。因為我辭職了。”
韓鏡黎:“辭職?為什麼?”
田可可:“晉彤覺得我那個工作挺累的還沒什麼太大的晉升和轉到管理層也是遙遙無期,又沒什麼樂趣,我又不缺錢,他說的挺對的。我就辭職了。”
韓鏡黎對着田可可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兒:“門在那,滾出去吧!我不想聽你們這些資本家跟我談工作的樂趣。”
田可可:“要不?你痛宰我一頓呢?算是對資本家的報複。”
韓鏡黎:“這是必然,你躲不過去。”
田可可:“我跟清清說,晚上吃大餐!”
韓鏡黎站起來,開着門對外面加班的員工喊:“都休息!加班半個月了。各位也可以用不人不鬼形容了。晚上甲方的意見到了之後。最後一次修改。剩下的愛咋咋!”
員工高呼一聲,高速收拾東西,瞬間辦公室空了。
田可可:“根據勞動法加班的規定……”
韓鏡黎:“閉嘴!”
田可可:“走吧,定好了地方,已經發給了清清。讓我們來一段姐妹時光吧!”
二人開車來到一家湘菜館,肖清清還沒有到。田可可和韓鏡黎已經因為到底是香辣牛蛙還是藤椒牛蛙吵起來了。
肖清清坐下來的時候還帶着墨鏡。
田可可:“咋?現在編劇也是粉絲追逐的對象了?”
韓鏡黎:“是不是有人給你寄刀片?”
肖清清摘下墨鏡,兩隻眼睛腫的像桃子,上眼皮都有紅血絲。
田可可:“我去”
韓鏡黎:“這是,為自己寫的劇本感動的嗎?”
肖清清:“當然不是!”
田可可:“龐之素?”
肖清清抿嘴不語。
韓鏡黎:“哼,一猜就是那玩意兒。”
田可可:“啧!”
韓鏡黎招呼服務員點菜之後,雙手交叉展開一張審判的架勢。
韓鏡黎:“請開始你的表演”
肖清清真的是欲語淚先流。
田可可趕快遞上紙巾:“别哭,先說。”
肖清清:“他去美國出差,4天沒跟我聯系過。總說自己忙的暈頭轉向,都沒有時間睡覺。我卻看見他給别人的朋友圈點贊。”
韓鏡黎:“男的女的?”
肖清清:“男的。”
田可可:“那沒事兒。”
肖清清:“你不懂,我需要的是他有意識的在乎我。哪怕是很少的時間。我雖然不需要他事無巨細的跟我彙報,但我仍然需要他的關心,就利用碎片化的時間也不行嗎。”
田可可:“那你這眼睛是?”
肖清清:“我昨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給他打電話,第一個電話挂掉了。過了半個小時才給我回過來。說自己在開會。我就問他哪怕連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嗎?都不能發個微信問我在幹什麼嗎?他隻是再強調時差,忙。然後就開始說他有多累多累,他幹了什麼。開始跟我抱怨,全然沒問過這幾天我幹什麼了,也沒問我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韓鏡黎:“然後你就開始控訴爆哭?”
肖清清;“嗯”
田可可:“那他聽到你哭,你控訴,他怎麼回答。”
肖清清:“他說等他回J市之後再跟我說,又說他要去趕飛機。……”
韓鏡黎:“停!清清你沒發現嗎?無論你說什麼他都隻在乎他自己的事情。你提出的問題,他永遠回避。”
田可可:“也可能是真的忙,回來你好好收拾他。”
韓鏡黎:“我還沒說完,肖清清你也不是沒有問題。四天沒聯系,你要是真的有需要,你為什麼不去要求?你需要他自己發現你的需求嗎?阿拉丁許願還需要說出來呢!我看你需要的是他和你腦電波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