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翎看着她修長又白皙的脖頸,腿不自覺動了一下想進去,但還是說,“不了吧。”
秦從安沒說什麼,重新拉上了門。
她洗完澡出來,也沒再開口說一句話,看都沒看許翎一眼,就出了房間。
許翎還躺在床上,想着這麼尴尬,等會要怎麼繼續呢,就看她已經走了。
心情複雜極了,一邊想跟過去讓她留下來,一邊又覺得不該這樣。
秦從安回來後,拍攝進度回到從前。
一切順利。
孟柏這幾天每天都來探班,她去外面玩累了,就來找她。劇組大家都知道了兩人關系有多好。
這幾天,許翎沒去找秦從安,秦從安也沒像上次那樣突然來她房間。
孟柏要回北城那天,又請大家吃了很多東西,作為告别禮。
“以後許翎就麻煩大家多多照顧啦。”
大家都應好,孟柏這個小太陽,讓大家都很開心,對許翎的好感度都提升了。
這一段很重要的夜戲,也終于拍完了。
許翎累得夠嗆,打戲真的難拍,對體力的消耗極大,還要拍好幾遍,拍到後面完全沒力氣了,也還得拿出一開始的力道。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一些比較輕松的戲份,沒有那麼多打戲了,但台詞比較多。
許翎這天又聽到秦從安跟人打電話。
“打戲拍完一部分了,跑的時候撞到牆,肩膀擦破了點皮……啰嗦,我知道。”
這次旁邊沒有人問是不是謝璟,但許翎感覺得到就是,一種很微妙的直覺。畢竟,她怎麼會說那麼多話,肯定是對着特别親密的人,才會這樣。
晚上,許翎拿着劇本,敲響了秦從安的酒店房間門。
“我來對戲。”門開了,許翎對着裡面的人,舉起劇本說。
秦從安側過身,讓她進來了,關上門,鎖好。
許翎的劇本上做了很多筆記,事前開會的時候,她聽得很認真,這是她第一次演主演,還是跟秦從安搭戲,還是常甯導演,就算她對秦從安沒有半點心思,也是要好好拍的。
秦從安桌上有一隻紅酒,她問:“要喝嗎?”
許翎點頭。隻是一杯紅酒,不會影響對戲的。
“這酒是哪裡來的?”許翎問。
“别人送的。”
“哪個别人?”
秦從安瞥了她一眼,用開酒器打開了木塞,她往杯子裡倒酒,一邊問:“這重要嗎?”
“确實不重要。”許翎在她開酒的時候,盯着她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看,現在有些慌亂地低頭假裝看劇本。
她也知道她問得多了,她是誰啊,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秦從安把酒杯遞給她:“你朋友走了,你就來找我了?”
“什麼?”
“我的話很難理解?”
許翎眨了眨眼,她确實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她朋友走了她就來找她了,她來不來找她,跟孟柏又沒有半點關系。
她說:“我隻是來找你對戲的。”
秦從安發出一聲輕笑,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紅酒,眯起眼睛。
兩人喝着紅酒,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喝了半杯,許翎翻看起劇本來,開始進入簡雨的狀态,和溫溪說話,“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問題。”
秦從安沒答應,但也沒拒絕,隻是靜靜看着她。
許翎沒有系統性學習過表演,好在她沒有口音,但還是比較擔心台詞出現問題,這段戲台詞比較多,還需要一些情緒上的處理,對她來說是個挑戰。
她原本以為自己說完簡雨的台詞,秦從安會幫忙接溫溪的,但沒有,她看了她一眼,她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她。
低下頭,許翎跳過她的那段,繼續成為簡雨。
結束了這一大段,許翎問:“怎麼樣?”
“我沒聽。”
“……”許翎的确不完全是為了對戲來的,但她這話還是給她聽得一愣。
她都進入狀态了,而且她也沒打斷,就是堵住耳朵,也不能說她沒聽吧?
許翎放下劇本,拿起紅酒杯來繼續喝了一口,問道:“說實話吧,你是覺得問題很大嗎?”
秦從安聽完,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下颌線漂亮得不像話,歎息般道:“你居然真是來找我對戲的。”
“咳!”許翎被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
秦從安靠了過來,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許翎慢慢緩解好了,眼眶被嗆得有點紅紅的,秦從安的手撫摸上她的臉,擦拭掉她眼角滲出來的淚。
許翎的呼吸都暫停了,她看着她這張清冷但足以蠱惑人心的臉,挺翹的鼻梁,眼角的一顆小痣,怎麼會有人的臉能長成這樣,這是上天賜給人間的禮物。
這張臉靠了過來,漂亮的嘴唇親在她的睫毛上。
許翎顫抖着,喉嚨不自主地動,她輕輕推開她,撩開她肩膀的衣服,皺着眉親吻她下午拍戲時擦傷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