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什麼想法也沒有,隻知道現在她想靠近她,不管多麼卑劣也好,就是想要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
做完許翎又有點後悔了。
她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她給自己洗腦自己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給自己洗腦她們隻是為了電影的順利拍攝,卻也還是忍不住唾棄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偏偏還那麼爽,就更讓她感到愧疚了,簡直對不起她,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爸媽,對不起道德,對不起這個世界。
秦從安忽然靠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又擡手輕輕撇過她的臉,跟她接吻。
許翎熱情地回應,好喜歡跟她接吻。
秦從安停下來,手指輕劃過她的喉嚨問:“你和你那個朋友,睡過嗎?”
“啊?”許翎懵了下,“你說孟柏?”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應該不會吧,這幾天孟柏在劇組裡存在感還挺強的,沒有理由不知道她名字。
“我怎麼可能跟她睡過。”
“是嗎。”
許翎看她翻過了身,靠了過去,從上俯下看着她平躺下來也漂亮得過分的臉,問:“為什麼這麼問?”
“看你們好像很親密。”
“隻是朋友。”
秦從安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微妙的笑來:“我們也隻是一起拍戲的同事。”
許翎被她的笑蠱惑了一瞬,聽到她這話,又冷靜了些許,她的手劃過她鎖骨,低聲說:“對啊,所以我們才像這樣,我和朋友又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秦從安的笑意更深了,眼裡卻升起寒意。她抓着她的手,放到嘴邊,把她手指含進嘴裡,舌頭繞來,繞去。
指尖傳來濕濕軟軟的觸感,許翎頭皮發麻。
她們很有默契地不在能看見的肌膚上留下痕迹,但穿着背心看不見的地方,被親得滿是春色。
鬧鐘尖銳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許翎猛地驚醒,抓起手機來一看,七點半。
她松了一口氣,眼神再對焦在海浪壁紙上,等等,這不是她的手機。
許翎翻找了一下床上,才意識到自己昨晚過來,又沒帶手機。
如果不是秦從安的鬧鐘響了,她恐怕又要遲到。
腰忽然被摟過,許翎跌進秦從安臂彎裡。
她一向幹淨清冽的聲音此刻有些黏糊:“你要走了嗎?”
許翎心跳快極了,她這樣簡直像她女朋友一樣。她讓自己淡定點,回:“嗯,我八點要集合。你呢?”
“我是十點。”
“那你怎麼定七點半的鬧鐘?”
“怕你又被罵。”
她說得很自然,好像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但許翎的心跳比剛才還要更快了。她擔心她被罵?
許翎耳根燙到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到。
她轉過身來,看着很明顯還沒睡醒的秦從安,她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冰冷,倒像是一隻軟乎乎的小貓咪。
許翎低下頭親她的臉頰,在心裡說,怎麼辦,我好喜歡你。
她聽到秦從安的輕笑聲。
許翎一驚,她不會把心裡話說出口了吧?她一看,原來是她的頭發掃到了她臉上。
“癢。”秦從安撥開她頭發,側身朝向另一邊,還要再睡一會。
許翎克制不住,靠過去從身後抱着她溫存了片刻,到了不得不走的時間,才親了下她耳朵後下了床。
準時集合上了車,許翎前去拍早上買包子的戲份。
常甯設想中這段的成片是時間壓縮,也就是把簡雨給溫溪買早餐的每一天剪在一起,所以隔幾天就要拍一段許翎在同一條街走路的鏡頭。
同一個街景,但背景的光影和花的盛開凋落要有變化,這個後期可以做,不過常甯更喜歡實拍。
許翎拍完,轉去下一個景,秦從安也來了。
簡雨是個在暴雨天裡失去了父母的女孩。她的父母目睹了一起殺人事件,隔天就被兇手滅口,她躲了起來,憑着機智跑掉了。
她在逃跑的路上暈倒,被路過的溫溪撿回了家。
那時簡雨高一,溫溪二十歲。
兇手下落不明,簡雨也失蹤了,警方認為是兇手帶走了她,并認為她兇多吉少。
其實簡雨一直就在霧城,隻是和溫溪縮在邊緣角落,從此不再學習什麼數學什麼物理,而是學習怎麼殺人最為高效。
溫溪并不是可憐她才收留她的,隻是單純甩不掉了。
溫溪從小沒有父母,自從有意識以來就被當成殺手在培養,後來培養她的人被殺了,她就一個人單幹。她沒有感情,生活也很簡單,接單、訓練、吃飯。
生活裡多了個簡雨後,還多了兩件事,教她訓練、給她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