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光也滅掉了。
被關上門的包廂成了完全封閉的環境,二人終于面對面,滾燙呼吸瞬間裡糾纏到一起。
“唔......”
被抵在門上的雲九纾難以抑制地悶哼出聲。
那站在原地,一直仍由自己撩撥的人終于有了動作。
橫在中間作亂的那隻長腿被滾燙的掌心束縛住,原本挺直背脊的人彎下了腰,滾燙呼吸噴灑進雲九纾的脖頸間。
“怎麼了?”雲九纾感受着面前人愈發重的呼吸,輕笑道:“靠近我的時候,沒有想過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早知道進來的時候把燈打開了,雲九纾覺得遺憾,居然欣賞不了眼前人的精彩表情。
這句挑釁話音落,那鉗制着腕骨的掌心頹然地松掉了。
垂下頭的宜程頌沒有猶豫,張口咬住了雲九纾的肩膀。
她把她欺負她的招數,悉數奉還。
“唔嗯.....”
徒然變調的聲音,女人貓似的呢喃就這樣散在耳邊。
即使突然從主動方變成被動方,雲九纾也絲毫沒有反擊的動作,她像是故意等着這一刻,被松開的手腕擡起,緊緊攀上宜程頌的脖頸。
壓住那本就彎下幾分的腰,彎得更甚。
掩在墨發下的一雙耳朵早已經紅透,宜程頌緊咬着的齒松開了。
對手比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雲九纾已經徹底将自己當成了玩物。
她享受着撥弄自己情緒,看自己失控帶來的快感。
所以自認為是獵手的人估計沒料到自己會反抗,雲九纾沒了更多動作,隻是摟得更緊。
像是退卻,又像是在醞釀更多壞主意。
不再給她欺負自己的機會,宜程頌主動擡起手掐住眼前人的後頸,逼着懷中人仰起臉。
彼時正是飯點,她們抵在門邊,能更清晰聽清那細碎的腳步聲走近。
獵物要适當展露出些利爪才有趣。
二人本就近的距離被更深一步縮減。
雲九纾眼神裡燃起興奮的光,她有些期待這被自己逼急了的人會做些什麼。
滾燙的呼吸撲過來,鼻尖輕抵住鼻尖。
廉價洗衣液味道被葉舸的體溫柔和過,竟有些意外的好聞。
雲九纾半垂下眼,瞧着那輕抿又松開,浸着潤的唇靠近。
就在唇即将碰觸的瞬間,原本彎下腰主動靠近的人卻又偏開了頭,再一次咬在了雲九纾的肩頭。
雲九纾的唇紅流星般劃過,在麥色肌膚上烙下印記。
還是做不到最後一步的宜程頌洩憤一般咬在肩頭,不僅用牙齒碾磨,還過分地探出舌尖輕輕舔抵着。
她們像兩隻被關在籠中的困獸,每一步看似親密的緊靠,實則都在預謀着咬斷彼此的喉嚨。
“沒用的東西。”
雲九纾感受着落在肩膀的重量,嘲弄地輕笑着,攀在脖頸上的手下移,開始遊走:“看來我曾經教你的,你都忘掉了。”
就在手掌遊移到腰際時,那隻是輕咬的人突然擡起手,緊緊扣住了雲九纾的下颌。
原本還釘在肩頭的齒輕移,滾燙呼吸噴灑進脖頸間。
激得雲九纾打了個哆嗦。
宜程頌的唇貼上雲九纾的細白脖頸,旗袍的領口被津液潤濕,柔軟的舌尖探過。
完全奪過主動權的人擡起另一隻手,扣在了雲九纾的腰間,滾燙掌心熨在腰側遊移,一聲重過一聲的呼吸噴灑而來。
“唔...”
眼前人的體溫實在是高,雲九纾像是被擦起了滿身的火,那沉睡着的泉漸漸開始蘇醒。
就在雲九纾覺得自己要被這火徹底點燃時,抵在身後的門被叩響,下一瞬就要被推開。
眼前人比門外反應更快。
那鉗制在腰間的手收力,彎着腰的人向前一步,長腿抵住旗袍裙擺的瞬間也關緊了門。
雲九纾咬住唇,生生忍下悶哼。
“诶?”門口傳來服務生的困惑聲:“這個包廂怎麼打不開?”
另一個聲音接話:“預約出去了嗎?那再給客人換一間。”
“您好,請跟我們上二樓。”
腳步和人聲遠去了。
理智回籠的宜程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站直身體往後撤了一步。
被架在火上抛下來的雲九纾長長緩了口氣,擡手打開了燈。
驟然亮起的空間,讓早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眼睛下意識閉緊。
“就這點本事嗎?”
雲九纾看着剛剛還大膽挑釁的人早已經紅透的耳尖,輕笑了聲:“這麼費盡心思的想接近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
聽到這句話,宜程頌慢慢地睜開眼睛,凝眸瞧她。
被視線緊盯着的那紅唇輕啟,不緊不慢吐出話語:
“我今晚缺條不出聲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