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眼神冰冷的看着趙笙，心頭殺意凝聚，卻見他突然臉色一白，整個人有些愣神。

程芫眼睛微眯：“你怎麼了？”

趙笙好似沒有聽見般，一雙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

程芫又問了句：“你怎麼了？”

趙笙這次注意到程芫的問話，神情恍惚，語氣發虛道：“我沒事。”

程芫看着趙笙心不在焉的樣子。

空間刃沒有傷到趙笙，卻讓他失了方寸，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空間刃能隔着空間，攻擊到那個所謂的系統。

意識到這一點，程芫心神微松，原本因系統吸收她異能而升起的忌憚緩緩放下。

異能被吸收她可以重新修煉，隻要能攻擊到系統，那她面對這個陌生的東西就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這個發現讓程芫心情好了些，不再理會趙笙，閉眼繼續修煉異能。

程芫的猜測沒有錯，趙笙此刻聽着系統冰冷的警告聲，心下一片恐慌，顧不得不願在内心與系統溝通，連聲詢問：“系統，怎麼回事？”

“警告，系統遭遇攻擊，商城模塊損壞。”

“警告，系統遭遇攻擊，商城模塊損壞。”

……

紅光在趙笙的腦海内閃了半晌才停歇，在趙笙被吓得快要哭出來時，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宿主，系統遭受到未知攻擊，商城遭到損壞，可兌現的東西變少。”

趙笙看着系統商城内寥寥幾個商品，原本他看中的30積分的萬人迷光環也消失不見，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宿主，是我預估錯誤，程芫的能量太過龐大，我一時還吸收不了，導緻系統被能量沖擊，之後我會更改任務進度，循序漸進。”

趙笙傻眼，沒想到是程芫造成的這一切，可他根本沒察覺到程芫身上有什麼能量啊。

“宿主放心，隻要繼續完成任務，系統得到能量補充，商城損失的東西還能回來。”

聽到系統的話，趙笙頓時松了口氣，有些畏懼的瞥了程芫一眼。

系統對他來說就像神仙造物，而能讓系統吃虧的程芫，讓趙笙陡然有些畏懼。

牛車上一片安靜，沒多久，在城門口緩緩停下。

程芫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夯土打造的城牆，城牆并不高，牆面上遍布着縫隙和雨水沖刷的溝壑，看上去布滿了歲月的風霜。

主城門前有幾個守衛。城門口排隊進城的人并不多。

馬車甫一停下，趙笙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遠離程芫，車上幾個進城做工的年輕女子忙湊上去，殷勤詢問趙笙的去向。

程芫朝那幾人看了眼，徑直朝着城門而去。

進入城内，入眼的是一一條并不寬闊的石闆路，道路兩旁零星開着幾家鋪子，路上行人衣着樸素瘦骨嶙峋。看上去與生活在村裡的鄉民一般無二。

程芫循着原主的記憶往東走，很快便來到縣城最繁華的街道，身着绫羅綢緞的人群和道路兩旁鱗次栉比的店鋪，勉強讓程芫感受到了一絲縣城的熱鬧。

程芫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在街上閑逛，按原主的記憶一一對上号。

摸着兜裡僅剩一枚的銅闆，程芫來到城内最大的酒樓附近，找了條無人的小巷子，手一揮，空間裡還帶着溫熱的野豬屍體出現在地上。

随後她來到酒樓後巷中，找到酒樓管事。

“你是說你有一頭完整的野豬？”

管事詫異的上下打量面前拄着拐杖的程芫。

程芫信口胡謅：“這頭野豬昨夜跑下山糟蹋了村裡好些糧食，我們姐妹好不容易才弄死這畜生，我這腿便是這畜生所傷，今日我那些同鄉急着上工，便讓我來先行處理。”

管事将信将疑的讓人跟着程芫去拉野豬，待看到肥碩野豬後，目露驚詫。

這年頭豬肉緊俏，尤其是野豬肉，有好這一口的，還專門找獵戶預定，若是程芫自己在集市上擺攤售賣，說不得能賣個好價錢。

可程芫懶得費那心思，便直接找上了酒樓。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這頭野豬賣出了五兩銀子的高價，程芫還與酒樓管事約定下次獵得大型獵物繼續賣與酒樓。

有了銀子，程芫徑直來到街上早就看中的包子鋪前，買了四個大肉包子，又要了一碗馄饨。

皮薄餡大的大包子和味道鮮美的馄饨湯下肚，程芫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吃飽喝足，程芫沿着街道繼續閑逛，路過裁縫鋪，讓人做了兩身衣服，又找木匠打了一副拐杖，約好過兩日來取。

随後她又逛遍了縣城的吃食攤子，基本每樣都買了一些，趁人不注意鑽進巷子，将東西都扔進空間。

臨近中午，她又去酒樓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一上午下來，賣野豬賺來的銀兩所剩無幾。

心滿意足的踏出酒樓，前方的嘈雜聲吸引了程芫的注意，看着圍成一圈的人群，程芫一瘸一拐的湊了上去。

有熱鬧怎麼能少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