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不會，那樣的話骨夢就是人追逐的長生仙境了。”

“伊在我面前沒了，我倒甯可伊平靜地死了。”蘇可朗将身體蜷縮成一團，“但現在連那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你騙不了自己，得做個決定。”這裡的月光很暗，黑夜裡姮娘閉着眼盤坐着，右手不自覺地握着拳。“别說做不到。這裡還有好些人等着出去。”

蘇可朗自見到柳甯甯就想起了伊的死狀，想起來自己遺忘的那部分，就在這個骨夢伊曾親眼見到柳甯甯為了救人而慘死。

後半夜蘇問水守夜，等天亮的時候蘇可朗沒說話，似是糾結，随後狠吸一口氣兩手一拍腿站了起來，拉上柳甯甯的手腕就向外走。

“這是怎麼了？”剛醒來的陳驚鵲還懵着。姮娘擡手攔住陳驚鵲跟上去的腳步，眼睛卻一直跟着伊們。“那兩個人之間的事，在一旁警惕情況就好。”

陳驚鵲隻見那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什麼，先是那蘇可朗的嘴張張合合了兩下，又是柳甯甯滿臉不可思議，沒一會兒就又打了起來。

“這柳甯甯還有這麼高的武功？不對勁吧？”陳驚鵲不禁回想起伊們遇到柳甯甯後的種種，對方很安靜，聊天中得知因為總是割草喂雞手力也不小，可走路姿态并不像是個練家子。

就這思考的時候，蘇可朗竟然處了下風。回神時，站在一旁的姮娘似是瞬移一般飛了過去，僅僅用腳尖借着飛過去的力卸了‘柳甯甯’的膝蓋，姮娘手中匕首正抵在‘柳甯甯’脖頸上，衆人這才看清柳甯甯那雙紅色的眼睛，和界身巷懸挂的燈籠一樣、一樣突兀。

“你動手，還是我來。”姮娘控制住對方亂動的爪子。

“我來。”蘇可朗提刀走上去，陳驚鵲看到這一幕也抽出來自己的劍。萬一蘇可朗和那柳甯甯一樣發個瘋可怎麼辦。

姮娘手中亂抓的手突然松了力，柳甯甯竟然恢複了清明，伊看着走過來的蘇可朗，似是解放，“朗大哥，我殺過人，真不該把朱砂弄丢。我們還可以再見的。”說罷，那猩紅意又占據了那雙眼。

刀影閃過，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站起身環視四周，卻見這些景象正在緩緩散去。

“可夢？可夢？！”

蘇問水腦子有些眩暈，但伊好像看見可夢也像這環境一樣，如同飛灰一般散去了，伊連一把灰都沒捉住。

整個骨夢似是地龍翻身，陳驚鵲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極速下墜，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碰不到，“什麼腌臜地方，殺不死人就摔死。”伊先表達了對骨夢的贊賞，然後暈了過去。

陽光明媚，草地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幾個人陸陸續續醒來時，伊們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原野。

“結束了？”蘇可餘爬起來問了聲，“就這樣？陣眼是柳甯甯？”

那醫者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我箱子呢？”見到不遠處仰天的小箱子才舒了口氣。

陳驚鵲揉着自己變僵硬的脖子，沒反應過來，“啊？”

蘇問水猛地坐起來“可夢呢？”

“不對勁。”蘇問水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沒找到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