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是什麼意思?“你說話這麼不明确……那我就當你承認了啊。”陳驚鵲開心自己的,姮娘嘛,忽冷忽熱就忽冷忽熱吧,氣質冰涼的人上來就熱情陳驚鵲也會瞎想呢。
“幾位老大能順便帶我們出去嗎?”那邊縮着的三個人不知道做了個什麼決定,推了一人過來。
姮娘沒回話,背對着伊們的蘇問水站起來,可樂沒了伊已經很痛心,可夢又傷了伊就想再燒一次骨夢,當年就是伊燒了一次骨夢後救下了同隊的人,但伊自己也知道,那次隻不過是運氣好。蘇問水咬了咬牙,盡力壓下自己的戾氣。“行啊,不過我們可不負責你們吃和安全。”
“這……”他們隻是周圍農戶,一輩子也就是有塊地種能養活自己,這一路上的兇險他們也見識到了,身邊的人死得就剩下他們三個,本就是尋求庇護,可看樣子這群人是不會管他們死活的。
“當然,不樂意的話還有另外一種選擇。”蘇問水轉過身,伊又回到了平常的樣子,看起來很柔和。
“什麼選擇?”那人小心翼翼地問。
“在這裡等。”蘇問水看着他們就來氣,又轉過身去給自己順氣。
陳驚鵲無聊地拿着匕首撥弄着地上的沙土,地面發出磨刀的聲音。
姮娘看着伊在地上寫下罵人的話,心情卻有些放松,開口帶着笑意,“怎麼?不樂意?若這麼想出去當肉盾?我也不攔你們。”
“可是……可是在這兒不也是等死嗎?”另外兩個也大了膽子湊上來,笑的一臉害怕和谄媚。
“不會,我們辦完事骨夢自然就消失了。”姮娘看着他們傳遞眼神,将一切盡收眼底。笑意淡淡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寒,“沒辦好的話,你們在這兒全乎地死,出去就是死無全屍。想要哪個?”
“在這兒......在這兒。”三人欲言又止地對視一眼,将先前那人推了出來,被推出來的人深吸一口氣,“那,我們吃什麼?”姮娘聽此平靜地擡眼看了看他們。“想活着,請聽安排。”
雖然姮娘坐着而對方三個人站着,但那三人卻覺得似是被野獸盯上,瞬間汗毛豎立,“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們自己能解決。”
陳驚鵲像是被什麼驚呆住一般在姮娘說話的時候就停下來手中動作,靜靜地吞咽下口水。
今夜上半夜姮娘守夜,香還燃着,衆人分成兩撥正睡的熟,時不時還有個呼噜聲夢呓聲。
“你在騙我們。”姮娘對着黑夜說到,那裡一雙眼睛緩緩睜開。“你是來找人的吧。”
“是。”蘇可朗仍舊側躺着。
“為何不直說?”姮娘确實搞不懂,不過在這骨夢裡,有搞不懂的事情太正常了。“伊分明一直要靠近你,你們認識。”
“是。”
“一定要我挨個問?為何不與伊相認?”
蘇可朗沉默了,翻了一下身子,“伊看我是鬼,我看伊也似是見了鬼。可我知道自己不是鬼,而伊,或許是又或許和我一樣。”
“你不敢試探。”
“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你敢嗎?”沒聽到姮娘的回話,蘇可朗又翻了下身,一雙眼睛在黑夜裡毫無睡意。“你說,人有可能在骨夢裡死而複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