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蘇可餘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腳,身體倒下将渾渾噩噩的眼神摔清明了。“怎麼了?”蘇問譽将伊扶起來。“我現在無比肯定咱們還沒出骨夢。”衆人都輕笑一聲,“你才反應過來啊。”
等終于走到城門口,伊們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鄭州。“我外舅家耶。”可餘看到這立刻就不迷糊了,帶着幾人進了城。
大多數炘人沒有跟随父系社會搞昏因制度而是堅持走昏,且少有與非炘人者通昏的。伊們幾個家族包括所有想要在這一道上吃一杯羹的家族,都是要遵守這個制度。畢竟根據性别決定姓氏就會永遠有性别不平等的現象。
現如今是個世俗中可以立女戶的時代,至于無法立女戶的時代,衆人直接讓孩子自己一個戶口都不會放手這個權力。
“元伯伯!”就好似野馬回了草原,蘇可餘唰一下就沖到一個包子鋪坐下,“可餘啊?今天怎麼回來了?去見過你爹沒有?他現在應該在東邊書鋪呢。”
見蘇可餘觸碰到元伯伯遞過來的瓷碗,陳驚鵲有些詫異,“城裡的人是實體?”和那三個農人一樣。
“見機行事。”蘇問水直覺這骨夢在搞事情,但又想不出來要如何破解。“明白。”蘇問譽和蕭風葉點頭回應。
“幾位和可餘一起的?”見那元伯伯詢問,醫者娘子連連點頭,“麻煩老丈也給我們些水?”
“诶诶诶,是我疏忽了,你們都坐。我現在去倒。”
“一會兒你們也去我家住幾天吧?這個季節家裡的花都開了呢,可好看了。”
蘇可餘喝了水渾身舒暢,看着湛藍的天空,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回家了有些不真實感。“哪能住幾天?還有事兒要幹呢。”陳驚鵲給自己塞了一塊幹糧提醒道,伊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覺得還挺真實。
“等等?你将那水喝了?”
蘇問水坐在小木凳上含着糖果發呆,“幾天?”似是被什麼點醒,腦中一道光飛快閃過,伊意識到什麼,站起身來一手一下就敲暈了蘇可餘和那醫者。
“幹什麼?”陳驚鵲不明所以地接住被推過來的醫者,蘇問譽和蕭風葉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環視一遍周圍後一言不發地将醫者和蘇可餘接過來扶着。
“你們意志力變弱了,可餘最弱,所以被這裡幹擾了,以為自己已經安全并且快要回到家。骨夢在想辦法補全成一個自主運行的世界,它試圖将我們的記憶和情緒篡改至适應這裡。”時間不多,蘇問水簡單總結了自己的想法,這地方不能長久呆下去。
陳驚鵲聽伊這言簡意赅的說法,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不對勁了,連伊自己也越來越覺得這個陌生的地方非常親切。這還真是個喜歡玩過家家的妖骨。
“噓,先離開這兒……”幾人輕手輕腳地起身。
“诶,幾位這就走啊?水還沒倒呢。”那元伯伯從屋裡走出來,嘴裡說的話也如同在現實生活中人們的反應。幾人心裡都混亂着,頓時被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