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您了,可餘這一路上實在勞累,有些堅持不住,我們先回休息的地方睡上一覺,就不打擾您做生意了!”陳驚鵲滿腦子念着不要想像,大着膽子回話,笑死,誰還敢喝那水。隻是……想到蘇可餘上來就幹了一碗水,陳驚鵲有些擔憂,不知蘇可餘會不會因為這個被影響。
收到蘇問水贊賞的眼神,陳驚鵲難得有了心思開心。四個醒着的和兩個睡着的又偷偷從剛剛進來的城門裡出去了。好在這城門過關的方式并不完善,進來容易出去也容易。
幾人找了個有樹遮掩的牆角坐下,“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裡是陣眼啊。”
蘇問水深吸一口氣,“我們靜下來想想,什麼東西是沒有改變的?”
“有什麼沒有改變……除了都有一座城、咱們這幾個人。沒有沒變的東西了啊?”陳驚鵲絞盡腦汁,這樣下去不是被更多的怪物發現後殺死,就是因為遲遲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被耗死在這兒。
伊才是第一次進骨夢啊。
這處城牆腳下是沉寂的,沒有人或車流的雜聲。但沒寂靜多久,就被一陣清曠悠揚的嘚、嘚、嘚打破了。遠遠看到騎着馬跑過來一個人,蘇問水站起來,拔了刀防備地向前走了幾步,來者面生,但身上佩戴者蘇家人的身份牌。
那人急切地翻身下馬。見到他蘇問水有種難以言說的急切和疑惑。對方連馬都來不及栓就拔腿跑過來,到幾人跟前時還氣喘籲籲着,“原來您在這兒,快去那邊吧?!問惜師兄已經找您很久了。”
蘇問水看現在這種情形,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已經結束了呢?“姮娘呢?蘇可朗還有蘇可夢呢?”
“姮娘子和蘇可朗早三日前就回去了,隻是可夢還沒有找到。”那人急切和惋惜的情緒不似作假。
“三日?”又是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時間。
蘇問水平靜下來,“麻煩你了,帶路吧。”
“這算什麼,不必客氣,我們職責所在。”邊說邊對蘇問水作了個揖,然後轉過身去牽馬,“這馬匹,讓兩個受傷的……”
話還沒說完,一聲刀鳴,蘇問水竟然殺了那人。一直注意着蘇問水的陳驚鵲眼裡滿是錯愕,血液從那人身上噴濺出來,身體倒下的動靜将馬匹激得狂奔逃竄。蘇問水連眼都不敢眨地盯着那具屍體,陳驚鵲則是看着刀尖上的血液一滴滴滴落,砸在平坦的土地上。
蘇問譽和蕭風葉卻不是很驚訝,兩人将仍舊昏迷的兩人靠在牆邊,留下陳驚鵲守着人,一同朝屍體走過去圍在屍體周邊。
四人靜靜等,一刻鐘,沒有變成屍魁。
“到底,什麼是真的。”蘇問水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之前有遇到類似的事嗎?沒有,從來沒有,伊覺得自己經曆的就像是一場夢。
“蘇問水!”一聲呼喊傳來,離得很近好像又很遠,又有些震耳欲聾的作用。“你可不能迷糊啊!”
“快來幫忙!!”身旁的女聲忽大忽小,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