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語聽到這話,目光沉下來:“封鎖皇宮,搜!把那侍衛弄醒,押到偏殿。”
她和林妤不喜懲戒人,導緻這宮裡的侍衛和宦官愈發的沒規矩,溫織錦可是被囚于宮中的刺客,竟然有侍衛敢和她勾結!
而且溫織錦能逃出去,必然是有人打掩護,這個侍衛怕是被利用了。
她正氣惱着,身後的乾元就挨了上來。
“跑便跑了,總歸我現在到了該覺醒的日子,她也威脅不到我。”
林妤安慰道,懷裡的人卻僵住,她意識到不對,又問:“怎麼了?”
宋盈語身子往後靠了靠,垂着眸沉默了會才開口:“留着她,我怕她還會找機會算計你。”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殺溫織錦。
林妤聽後愣了愣,溫織錦在她看來還罪不至死,但語兒說的有理,那人留着才是禍患。
“皇宮沒那麼好跑出去,先讓人找找看。”
宋盈語感覺到這人搭在她小腹上的手還拍了兩下,林妤竟然在安撫她,她偏頭看去:“你不覺得我殘忍?”
林妤可是個心善的。
“……”
語兒竟然在擔心這個,林妤低笑出聲,埋着腦袋蹭着她:“殘忍?日後溫織錦要是再惹出什麼,我可沒把握事事都能應對。”
明明是她考慮不周全。
宋盈語手搭在小腹處的手上,心安下來,眉間帶着愁緒:“人不一定能捉回來。”
沒多久,那侍衛被押來憶清宮,宋盈語和林妤去了偏殿。
她倆剛坐下,就聞到一股陌生的坤澤信息素,宋盈語臉色愈發的冷。
林妤皺着眉,覺得味道有些膩,胳膊撐着椅子把手往語兒身邊靠近了點。
那侍衛還有些懵,隻覺身上有些緊,她低頭一看,本該穿着侍衛服的她此刻竟是穿着襦裙。
這下她瞬間清醒,看着不遠處坐着的帝後二人,撲通一聲跪下,慌慌張張的解釋:“臣是被迷暈的!臣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雲佑宮在圍着那麼多侍衛,什麼都沒做一個坤澤就自己逃出去了?
宋盈語不信這侍衛的話,她剛欲說什麼,林妤就斟了杯茶遞給她,然後冷聲質問:“那你與朕說說,朕命人圍了雲佑宮,那刺客是怎麼跑的?”
聽到這話,侍衛急壞了,倒豆子似的把來龍去脈全交代出來:“臣今日隻是去送吃食,一進去就聞見濃郁的坤澤信息素,臣以為那刺客雨露期來了,把吃食放下要去找太醫熬清心湯,但沒等走出去,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坤澤的雨露期和乾元的信期一樣,四個月一次,而清心湯是幫坤澤渡過雨露期的藥物。
林妤見她這樣也有些分不出真假了,而且留在雲佑宮的侍衛是張公公安排的,不該這麼容易被勾搭上才是。
宋盈語冷靜下來,對侍衛的話信了幾分,這人身上的信息素隻有坤澤的,并沒有乾元的,顯然是沒發生什麼。
溫織錦要是真是雨露期,跑出去和尋死無異,如此一來,這信息素隻能是溫織錦故意釋放的。
還有這侍衛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是被換過,可溫織錦換了侍衛的衣服有何用?宮裡的侍衛不可能認不出她來。
那溫織錦,莫非是會什麼易容的手段?
想着,宋盈語讓人按照這個侍衛的樣貌搜。
而林妤讓人把這侍衛押下去,又叫來徐以童,命她親自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