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侍衛眼神晦暗,抱着胸站了會而兒道:“娘娘把人扣下,這宮裡大大小小幾千口人晌午吃什麼?”
宋盈語看了她一眼:“餓一頓罷了。”
“一頓?人若是一天找不到,娘娘莫不是一天都不放人出去?”
宋盈語沒應聲,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侍衛語氣冒犯,絲毫沒顧及她皇後的身份。
她守了一陣子,突然身後傳來聲“皇上駕到——”
不遠處,林妤腳步一頓,看着語兒皺着眉的表情,讨乖的笑了笑,接着更快的走過去。
宋盈語被抱在懷裡,接着這人還湊在她耳邊嘟囔:“吓死我了!”
這人一身的酒味,她抿抿唇,擡手把人推開,往後挪了挪:“你怎麼過來了?”
林妤伸手把人拉住,帶着往一邊的樹後去,等周圍沒什麼人,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語兒。
最後她又把人抱在懷裡,宋盈語聞到透漏着不安的酒香,就知道這人是真的吓到了,但她察覺到自己不受控的信息素後還是再一次把這人推開。
“稍微遠些!你還在信期!”
雖然是嬌嗔的語氣,但林妤聽的還是撇了撇嘴。
宋盈語見她杵在原地不動,才放心下來,看向了那個領頭的侍衛:“确實有人對我不滿。”
林妤順着語兒的視線看去,打量了下那人的模樣:“就怕不止這一個。我調禦林軍換防後再把她控制起來,以免出岔子。”
二人正商量的時候,瑩兒回來了,她沒找到許太醫,就把東西交給了太醫院其他人。
直到晌午,禦林軍進宮了,将守在武門的侍衛團團圍住。
那領頭的侍衛被押住,正不解的看着林妤。
“朕今日聽聞太醫院丢了禁香,還正是讓這宮裡乾元進入信期的香,你們可知?”
林妤說話時目光冷冷的掃過這些侍衛。
她這一咋呼,竟真有幾人慌了神。而領頭的侍衛聽到這話臉色不變,隻是低着頭,餘光偷偷打量着宋盈語,像在估摸什麼。
林妤命人把那幾個慌神的侍衛押下去審問。
就在此時,領頭的侍衛一個突起,掙脫束縛沖出,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侍衛已經沖出有一段距離了。
周圍的禦林軍反應過來立刻行動,幾柄長槍擋在皇後身前,又分出一部分人沖上去擒她。
林妤則是伸手把語兒拽到身後。
見勢不妙,那侍衛咬咬牙不躲,甚至鼓足勁往前撲,然後踹出一腳。
白槍進紅槍出,這侍衛身子一軟,就挂在了長槍上,她嘴唇動了動,聲音微弱的吐出一句:“妖後…不除,必亂我兆國…江山社稷。”
人死了,但那一腳也直直踹在了林妤身上。
林妤瞪大眼睛,聽到身後的悶哼聲心口一緊,連疼都沒顧上就轉過了身。
與此同時,宋盈語失了重心,被林妤撞的往後退了幾步,接着馬車裡竟翻出來個人兒,在她摔倒時将她撈起,然後用尖銳的東西抵着她脖子。
此人正是溫織錦。
“再動我殺了她。”
聽到這話,林妤慌了神,她擡起微微抖動的手叫了聲“停”,然後看向溫織錦,顫聲威脅:“你敢!”
溫織錦沒接她的話,隻是帶着宋盈語往武門處去,等到了門口才說:“開宮門。”
出了宮語兒豈不是更危險?!林妤不願,她瞪着溫織錦,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
她想用信息素壓制溫織錦。
一時間,周圍受過忍耐訓練的禦林軍和侍衛手都抖了起來,而溫織錦還是一臉平靜,就是手上簪子的尖銳處離宋盈語脖子又近幾分。
林妤看見那簪子要陷入肉裡,紅着眼咬牙切齒道:“開宮門!”
她該趁早把溫織錦殺了的!仁慈?那溫織錦就該死!該死!
宋盈語腿軟的厲害,若不是身上被鉗制着,恐怕也已經跪倒了。
她看着氣哭的林妤,緊緊的抿着唇。
看見小皇帝眼底的怒意,溫織錦輕笑出聲,她湊在皇後耳邊低語:“織錦在雲佑宮等了娘娘許久,日日擔驚受怕着,生怕娘娘的刀有天會落在織錦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