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時常會在少年的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學着系統傳授給它人類的知識,随着化形時間的增長,阮蘇曾嘗試過各種辦法,任務卻毫無起色。
而書中描寫的主角攻傅未清,在那天過後,竟再也未曾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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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暖意的太陽映照在天空中,鳥兒栖息在樹枝上的嗓音嘹亮。
瞧,菜園子種着許多新鮮可口的蔬菜,有西紅柿、小蔥、韭菜等等數不勝數的。
有一隻灰白相間的垂耳兔吭哧吭哧的拔着地裡的胡蘿蔔。
費勁千辛萬苦才拔了出來。
為了不被少年發現,垂耳兔小心翼翼地躲藏在濃密的葉子底下,毫無防備的啃着手中的胡蘿蔔。
突然,它被人揪着後脖頸一把提起,垂耳兔不慌不忙地又連忙啃了一口。
“抓到你了。”這是甯晚秋第三次在菜園子逮住abandon,雖然讨厭它渾身髒兮兮的,但自己養的寵物就要負責到底。
甯晚秋也曾經警告過它無數次,甚至有時會産生不該有的錯覺。
到最後,垂耳兔心心念念的胡蘿蔔大餐也沒吃到嘴,本來它完美無缺的計劃,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那難以下咽的寵物糧,它絕對不會再吃第二次。
甯晚秋途徑走廊,正在打掃的傭人眼尖地看到他手中拎着的垂耳兔,四隻腿不滿的蹬在他的掌心,似是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開。
被抓住的肚皮隐隐作痛,阮蘇雖然想吧唧一口咬上去,但少年患的白血病才剛被抑制住……
“某隻蠢兔子心軟了。”系統毫無波瀾的聲音從它腦海中響起,話鋒突然一轉,“我不說是誰。”
“你有什麼事嗎?”垂耳兔沒有接過系統的話茬,毛絨絨的身體忍不住在少年掌心蠕動着。
“哦,我隻是來提醒宿主。”
“不要忘記任務。”
甯晚秋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裡。
拿着掃帚的女傭緊繃的神經微微松懈幾分,她低下頭與身旁的同伴議論,“艾薇,這是第三次了吧?!”
“小少爺他剛從醫院回來這幾日,老是喜歡來菜圃逮abandon,和以往那個常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隔斷與任何人交流的小少爺,甚是不同。”
被稱為艾薇的女傭,接過她的話茬,“是abandon太調皮了,老是偷跑出來,但少爺對abandon很喜歡。”
“不然也不可能從房間裡走出來。”
兩人興緻勃勃的讨論許久,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
“說完了嗎?”甯烨背着手,神情不悅地盯着她們,訓斥道:“私下議論雇主,恭喜你們被開除了。”
“去找管家結算一下這個月工資。”
艾薇和同伴戰戰兢兢的送走大少爺,她們上班摸魚,本就沒有盡到應有的職責和義務,隻可惜失去了這份高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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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晚秋一如既往的給垂耳兔清洗幹淨,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abandon老是喜歡把自己弄髒。
“咚”的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
一個黑色的人影沖進來,想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甯晚秋條件反射的閃到一旁,胸前的垂耳兔腦袋被撞的嗡嗡直響,到現在都還未緩過神來。
突然一段簡短的劇情湧入它的腦海中。
甯烨是主角受甯晚秋的大哥,而書中對他的描寫也不過寥寥幾筆。
“甯甯你要不要和傅家那小子一起出去轉轉?”甯烨見他戲弄着兔子,絲毫沒有出門的欲望,不免有些着急。
雖然當年那件事給他帶來不少的心靈創傷,可他總要接觸外面的人和物,不能一直呆在黑暗狹窄的空間。
不能強求些什麼,但他會尊重甯晚秋自己的意願。
之前去寺廟裡替弟弟祈福,那位得道高僧曾為他指點過迷津,當然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