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現在就剃。”
閻景之縮了縮腦袋,他沒敢告訴他哥的是,那個傅卿歌居然不要臉的将他壓在身下,給自己剪了個被狗啃的發型,太丢人了。
等以後學會了跆拳道,看他怎麼豪橫去,打的傅卿歌跪地叫爸爸,哼!
垂耳兔剛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類,怪不得瞧上去那麼眼熟的樣子。
甯晚秋慢悠悠地品嘗這杯熱咖啡,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抱着它向閻川告别。
而閻景之自顧自的說話,根本沒注意到他哥前邊還坐着甯晚秋,臉頰上绯紅一片,真的太丢人了。
果然這人比想象中的還要讨厭,更别提他當初是怎麼認識哥的。
~
甯家的窗外燈火通明。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隔絕了外面渲染出來的氣氛,垂耳兔睜開雙眼,額前的白發遮住了少年的面龐,淚水繃不住似的往外流,渾身顫抖着。
手中的檔案袋被丢棄在一旁。
隻輕輕留下一句,“對不起。”
垂耳兔頓時僵硬住了,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少年,心中雖然訝異他為什麼會道歉,但仍默默地回了一句沒關系。
盡管少年無法聽到。
但此刻,它承認自己心軟了。
“宿主,不管你選擇什麼,這都是既定的命運。”系統趁熱打鐵,又對它說:“你膽怯了,意味着自己會失去生命,而主角也逐漸脫離了原本的生活軌迹,被病痛折磨緻死。”
“這本就是世界生存的規則。”
“那會有希望改變嗎?”原先沉默不語的垂耳兔,與腦海中的系統交流,它起初以為人類都是善良的,很親切的存在。
直到那晚,垂耳兔才知道人類會有醜陋的那一面,甚至不惜去傷害它們。
而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動物隻是不會說話,并不是被人類肆意發洩的工具。
那一刻,它承認自己恐懼了、退縮了,有種想放棄的念頭。
因為垂耳兔根本無處可逃,原先用來裝它的東西,卻成了最緻命的束縛品。
“當然。”系統的機械音夾雜着一絲肯定,半真半假的與它訴說着,“隻要你願意再次接受,會改變的。”
“請問宿主選擇留下還是離開?”
“倒計時開始——”
垂耳兔聽着倒計時,它不想讓自己做出後悔的決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