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勞費心。”甯晚秋眉頭緊蹙,他在樓上看的是一清二楚,明明是這位傅夫人親手遞給玩偶先生的支票,現在怎麼出爾反爾?
難不成是後悔了?
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末了,他不忘補充一句,“我自有分寸。”
傅母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暫時咽下這個啞巴虧,手很想發洩一下,不如等會……
反正這些畜生,都該死。
礙眼、惡心,她反而享受其中的樂趣所在。
呵。
在傅母離開之後,他面不改色地擰開眼前的門扉,眉頭輕佻,“剛才你全都聽見了。”
傅未清緩緩擡起頭來,看着甯晚秋,說:“那又如何?”
“之前的邀請還作數。”甯晚秋輕笑一聲,話鋒驟然一轉,“你難道不想知道,旺财是怎麼死的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傅未清猛地拍一下桌子,眼神裡充滿了不可置信,随即想到了什麼,“是他告訴你的。”
“你猜。”甯晚秋雙手插兜,意義不明地盯着他臉龐,又說道,“辦法自然多的是,那可不一定。”
“目的。”傅未清抿緊了唇瓣,原本鎮定自若的他,此時竟有些自亂陣腳。
旺财是他高中時期撿回家的流浪貓,因為它會模仿招财貓的動作,因此取名。
而且他的初戀,也是告訴甯晚秋秘密的那個人。
“毀掉她從一開始就妄想得到的東西。”甯晚秋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臉頰似是微微松動,“無論是利益,亦或者是野心。”
“給我幾天考慮的時間。”傅未清深吸一口氣,被眼前堅持不懈的甯小少爺成功說服,隻是……
他何曾甘心,自己被“母親”擺布的命運,猶如被攥在手裡的提線木偶那般。
甯晚秋也不着急,紅眸淡漠地盯着他,“随時恭候。”
“記得提醒樓下那位,小心謹慎些,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傅未清站起身來,不急不慢地喝一口紙杯裡的水,朝甯晚秋告别,“先走了。”
他沒有回到辦公室,反而跑到樓底下去找玩偶先生,盡管被人群圍的很緊,但垂耳兔一眼就瞧見了少年,忍不住向他揮了揮手,給小孩分發氣球的速度更快了些。
阮蘇剛被傅母盯的怪滲人的,不清楚他們在樓上攀談了什麼,由于離得太遠,壓根偷聽不到。
“走。”甯晚秋不适應别人的目光,緊緊地牽住他的手腕,擠出了人群之中,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阮蘇猝不及防地撞在背上,因為鼻子太痛,眼中不禁泛起了淚花,這種感覺雖然是第一次,倒也還不錯。
隻有他和少年,微風輕撫在面龐上,很舒服。
讓它想變回垂耳兔的模樣,在草叢裡躺着酣暢淋漓的吃青草,豈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