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完成任務過後,系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竟從未再出現過。
阮蘇依然是甯晚秋的私人助理,隻是他的任務完成了,垂耳兔想要找個借口辭掉這份工作,卻得不到主角受的許可,久而久之,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再變回垂耳兔的模樣。
雖然暫時借住在清眠家,但總不能一直叨擾别人。
于是,阮蘇在他的介紹下,選擇租住了一間公寓。
而甚是巧合的是,他的雇主還是甯晚秋,垂耳兔很震驚,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彎。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别有用心算計好的,隻為同他的玩偶先生再近一些。
而,甯晚秋也從别墅裡搬了出來,家裡人問起abandon,甯晚秋隻是說自己把它一同帶走了,讓他們不必擔心。
兩人順利成章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阮蘇起初是有些不太适應的,因為它變不回去了,隻能暫時以人類的模樣來生存下去。
甯晚秋身為雇主,卻時常下廚做飯,而想要幫忙的垂耳兔被攆了出來,所以他主動承擔起刷碗的責任。
卻不想,自己笨手笨腳的老是摔碎東西,就在垂耳兔以為自己會被罵時,而主角受會耐心的手把手教自己該怎麼去做。
兩人挨得很近。
他面紅耳赤的,因為這個主角受他不太正經啊喂!
隔日,甯晚秋毫不猶豫的去商場買了一台洗碗機回來,教他怎麼去使用,這樣更為省事一些。
幸好過程不太複雜,阮蘇記了幾次便會用了,隻不過仍舊不太熟練。
和他的相處倒是略顯平淡,垂耳兔有時會旁敲側擊的問他的病情是否已經穩定下來了,系統消失前的提示,像是bug一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垂耳兔難以心安。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阮蘇拘謹的坐在沙發上,手被他緊緊攥在掌心,無力掙脫開。
屏幕上的遊戲也已經無瑕顧及。
他半枕在垂耳兔的腿上,呼吸平穩,瞧上去像是已經睡着了。
要不要把他叫醒?(兔兔糾結ing)
讓他回房間再睡一個好覺。
腿,有點麻了……(兔兔歎氣)
阮蘇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大着膽子戳了戳他的臉頰,還挺軟的。
指尖一滑,落在了他的唇齒之間,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
垂耳兔忙不疊收回手,自然沒有瞧見甯晚秋眸底裡的狡黠,他是故意的。
甯晚秋佯裝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坐起身來,滿臉不解的看向他,“怎麼了?”
“沒什麼。”阮蘇眼神有些心虛,殊不知,他腦袋頂上的思緒卻早已經出賣了自己。
壞了,他怎麼醒了?
自己不過就是戳了他一下臉頰,又沒幹什麼虧心事。
為什麼會有一種被他抓包的心虛感?
“明天是休息日。”甯晚秋倒也沒有揪着這個話題不放,起初他是真的累到睡着了,并不是真的想要戲弄玩偶先生。
而他剛剛想起來要送給玩偶先生自己親手做的禮物,心下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會接受自己送禮物的這份心意嗎?
于是,他又說道:“要一起出去玩嗎?”
哎,他居然邀請自己一起出去玩?
可……按照劇情裡的描述,他是不是搶了***的戲份?
阮蘇面露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應下來,所以他選擇了最保守的辦法,“對不起,我和人有約了。”
和人有約不過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逃避雖可恥,但也是真的有用啊!
“這樣啊……”甯晚秋斂下眸子,原本還在期待他和玩偶先生一起獨處的時光,雖然透過心聲知道和人有約不過是玩偶先生拿來拒絕他的借口。
但玩偶先生說的劇情描述和他有關,包括他之前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恐怕也都是那東西授意的,隻是那東西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阮蘇見他沉默,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失落,終究是沒忍下心來,“下,下次再一起出去玩。”
嘿,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兔兔叉腰)
“好。”
甯晚秋眯了眯眼,也沒有戳破他,玩偶先生既然應了,下一次又豈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呢。
翌日清晨。
垂耳兔悄悄推出來一道門縫,腦袋伸長了去看,見四下無人,這才慢慢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