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這是要強搶民男了
陸晨剛想說“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待看到淩筝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看淩筝便覺氣度不凡,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初到京都,雖然不至于怕事,但還是少開罪人的好。
肖燕看到淩筝時,愣在原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她腦子裡隻有這一句話,眼前的少年郎實在好看。不由自主的,她悄悄地把鞭子藏在身後。
淩筝徑直走到蓮兒身前,細細打量,輕聲問道:“蓮兒姑娘當真願意跟了這位公子?”
淩筝實在生得精緻,眉目如畫,尤其她和風細雨的問人,一雙眸子似乎都含着溫柔,很難讓人抗拒。
蓮兒到底是情窦初開的年紀,紅暈攀爬上面頰,楚楚可憐地望着淩筝,剛欲開口,淩筝猝不及防地又道:“我為姑娘葬父可好,姑娘去留随意。”
“不好。”不待蓮兒回答,肖燕脫口而出。
聽到肖燕反對,淩筝回過頭,看向肖燕,眸子裡是詢問之意,“哦?為何不好,這位姑娘。”
肖燕一張俏臉早布滿了紅雲,此刻被淩筝看着,素日裡伶牙俐齒的她難得的結巴起來,“男未婚,女未嫁的,有損清譽。”
她這句有損清譽,就不知道指的是蓮兒,還是淩筝了。
聽了肖燕說的話,淩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清清淺淺地問道:“姑娘怎就知在下還未娶親呢?”
“啊?你!”肖燕驚呼,眸子裡閃過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緊張,“你已經娶親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淩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是娶了吧,尚未立後,說是沒娶吧,後宮已經有人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不回答。
未搭理肖燕的問題,淩筝轉過頭,繼續對着蓮兒道:“怎麼樣,我的提議,蓮兒姑娘。”
蓮兒滿面掙紮表情,淩筝這幅模樣,她……
見淩筝不搭理自己,繼續對着蓮兒和顔悅色,肖燕心裡生起了委屈,這些男人,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意思?
都喜歡蓮兒那樣的啊!
“這位公子,我已經答應為蓮兒姑娘出銀錢葬父,就不勞你了!”肖燕拔高些音量,對着淩筝說道。她心裡雖然窩火,但是對淩筝的語氣尚算和善。
陸晨樂了,“京都的人可真有意思,一個弱女子賣身葬父,大家都上趕着出錢,如此,在下便……”
“蓮兒願意跟着公子。”蓮兒急急脫口而出,她越過淩筝,疾步上前,跪倒在陸晨身前,“蓮兒以後就是公子的人了。”
聽了蓮兒說的話,再看着她跪在陸晨身前,淩筝的眸子暗了暗,不過一瞬便收斂了神色,似笑非笑地道:“姑娘,看來這位蓮兒姑娘的确是自願跟随這位公子的,你便不必強人所難了。”
看着蓮兒的表現,再聽了淩筝說的話,肖燕努了努嘴,老大不情願地應道:“好吧,那就這樣吧,就當是本姑娘多管閑事了。”
肖燕收了鞭子,目光卻未從淩筝身上挪開。
“不是,你打了人,就這樣算了?!”陸晨生氣地吼道,感情他那兩鞭子就白挨了?!!
見陸晨火氣大,肖燕也不甘示弱:“那你想怎樣?本就是你與這叫做蓮兒的姑娘拉拉扯扯在先,若不然,若不然我怎麼會誤會?”
的确,蓮兒與陸晨臨街拉拉扯扯,蓮兒還紅着雙眼,一副被欺負的模樣,再加上她一身素色布衣,街邊還扔着賣身葬父的牌子,肖燕看了這場景,理所當然的就誤會了。
吵架打架這種事情,肖燕自小就沒有慫過,她梗着脖子,拿出“氣勢洶洶”的架勢。
“有本事你報上姓來,本公子定要到府上讨個說法!”陸晨心想,自己初到京城便被人如此“欺辱”,哪能就此了事,若是日後這事被傳回卿城去,他們威遠侯府還不被人笑話死。
“切,聽好了,本姑娘乃……”
“二位可私下了結此事,何須當街嚷嚷。”這兩人,一個侯府的世子,一個将軍府的小姐,不嫌丢人,還很光榮嗎?淩筝頭疼地皺了皺眉。
淩筝雖然年歲尚幼,畢竟前世是企業高管,今生已經當了幾年帝王,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很是壓迫人。她皺眉看着陸晨和肖燕,陸晨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妥協了,不情不願地說道:“前面有個萬山樓,我們去那裡談吧。”
肖燕并不搭理陸晨,隻看着淩筝說道:“今日便做個了結,為了避免有人日後反悔,又拿此事做文章找麻煩,還有勞公子一同前往做個人證。”
聽了肖燕說的話,陸晨又炸了,“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他質問肖燕。
淩筝沒有興趣繼續聽二人吵吵鬧鬧,她冷聲道:“事情既已說開,是個誤會,二位自行談妥便是。”若實在談不妥,她通知京兆府尹請二人去喝杯茶便可,要吵要鬧的也不能在大街上。
說完,淩筝便自行轉身離開。
見淩筝轉身離開,肖燕急了,她也不傻,知道淩筝是不想她一個姑娘家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街上吵吵嚷嚷還自報家門,遂從身上取下一塊令牌扔給陸晨,“明日到我府上談賠償便是,放心,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會跑路的。”然後跟上淩筝。
淩筝剛走出沒多遠,肖燕便跟了上來。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