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衣女子此刻模樣十分楚楚可憐、惹人憐惜,尋常男子很難阻擋原本還淩厲逼人的美人卻轉而向自己示弱。
這種征服感給男人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的。
紅衣因為低頭的動作,肩頸處發絲滑落,露出白皙的脖頸,那處地方的皮膚在月色下都白得發光。
看起來手感很好,連姜載容的手都忍不住癢起來。
好想……
注意到金瞳官動作停下,一直在看着自己,紅衣以為起了效果,有些喜形于色。
金瞳官既然是爐鼎,想必一直以來都是伺候别人的,哪裡被人伺候過?
人看起來倒是心比天高,她隻要稍微低一點頭哄哄他,還怕他不吃這套嗎?
“大人嘗過女子的滋味嗎?很美妙的,奴家也是有些經驗……”
鼻尖泛紅,下巴尖尖,鮮血将紅衣染得更深,像是一朵凄美絕豔的彼岸花。
她還想再說什麼,眼中深藏的狠厲還未消散,話語卻戛然而止。
“你……!”
眼前驟然發黑,隻覺頸部忽然劇痛,藏在袖口裡的暗箭還沒發射出來,便徹底失去意識,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脖頸被姜載容一個手刀給劈了。
紅衣女子可能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刻意露出來、想要引人起意的脖子,竟然是讓人更方便劈手刀。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的,他真的是男人嗎!
“收起你無聊的把戲。”姜載容冷笑一聲,“受了傷話就别那麼多,死吧,下輩子注意。”
他以同樣的方式,在其他人身上施展過幾次美人計,那些人蠢極了,非常吃這套,下場就是被他砍了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要是姜載容能夠輕易中招,那他的頭也别想好好待在脖子上,早離家出走了。
“想要用臉迷惑我很難,不如說這樣的人還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别白費功夫。”
姜載容眉頭微皺,正欲徹底結果她,不留隐患,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他猛然回頭,那個被他踹了一腳的藍衣男子已經醒了,正揉着自己的腦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腦袋流血了?怎麼沒摸到傷口……”他原本還在疑惑自己腦後這血從何而來,在看到倒在地上的紅衣時,他的表情瞬間暴怒。
“金瞳官!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竟敢陰我!你還敢打我妹妹!”
藍衣男子低吼一聲,此刻臉色蒼白,頭腦暈眩,站都站不住,卻還是抽出了劍朝姜載容刺過來。
一個人剛倒下,另外一個人正好起來,真不愧是兄妹,連挨打都要接力。
“隻是還沒殺到你,不是忘了,着什麼急,想先死我成全你。”
有了第一次對敵的經驗,姜載容又連人帶劍一腳踹翻。
腳感上的綿軟和對方的羸弱令他再次驚訝,這人簡直廢到發指。
甚至不如那女子更讓他感覺費事,像是他輕輕一戳就破掉的窗戶紙。
這樣的水平,是能找到這裡的賞金獵人應該有的?
藍衣男子非常不服:“有兩下子,但到此為止了!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雖然一擊就倒,但爬起來的速度同樣很快。
他雙手極速彎曲成鷹爪狀,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沖姜載容而來。
姜載容不作他想,正準備舉刀斬敵之時,藍衣卻趁他動作改變的間隙,迅速跑向另一個方向。
“打不過不跑是腦子有泡!”他黑靴裂開,雙足化成一雙三趾向前、一趾向後的鋒利爪子,底部有粗糙的肉墊,将已經昏迷的紅衣女子牢牢攏住。
雙臂則是化成一對巨大的鷹翅,主飛羽分布整齊,内羽緊密排列,羽根呈深褐色,羽尖淺色帶灰斑。
這雙翅膀全部展開,猛然扇動,紅藍衣兩人的身體瞬間騰空。
“沒想到我是鷹妖吧?”藍衣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今日我雖不敵,但你也治不了我等!”
這突然出現的異變打了姜載容一個猝不及防。
這來追捕自己的賞金獵人是妖?
什麼時候妖類也能成為賞金獵人了?以誅妖為主要目的的行當,竟能被滲透至此?!
他金瞳微縮,雙腿下意識地往前跨一步,提刀欲追,卻隻能看着那雙鷹翅越飛越遠。
“來日再戰,必叫你大敗而歸!哈哈哈哈——呃啊!這是什麼!這裡怎麼會有網?!”
藍衣男子得意的聲音一瞬停止,被劈頭蓋臉的繩網砸得驚慌失措。
“這是什麼東西,金、瞳、官!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