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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關于我試圖尋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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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反應過來,木闆上的氣球已經被清理一空。

再找不到打擊目标的我終于放下手中的槍,但很快,我又找回了對我而言同樣熟悉的、手足無措的慌亂。

糟糕。

把自己面前的氣球打掉就算了,怎麼連别人的也...

還有老闆,說起來我還沒給錢呢,明明讓我跟以前一樣幫忙收拾‘殘局’,這下好了,不僅沒能幫上忙,還得麻煩他給被我打擾興緻的客人重新裝上氣球——反倒增加工作量了。

就在我一時之間甚至拿不準該先向好心慷慨卻被我幫了倒忙的成田先生道歉,還是先向原本還在輪番試玩、卻被我搶走‘獵物’的顧客說明自己絕非有意時,有人出聲打破了已經尴尬到讓我快要當場暈厥的場面——

“圭,她打中的比你多。”

來自那群人裡個子最高的男生,看上去是話少的類型,但開起口來還真是不給人留面子。

“吵、吵死了!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吧!”

他口中的‘圭’迅速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轉頭抗議。

“這也是當然的吧,畢竟那位同學一看就很專業呢。”

紅色頭發的男生推了推眼鏡。

“诶~千早君,你難得說了句好話呢。”

剛剛還滿臉忿忿不平的人,聽到這句話,下一秒又挂上了笑臉。

真好哄啊。

“所以還是去擊球中心吧。”

高個子的男生自顧自地繼續,乍一看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的反應,但我想如果真是如此,他大概就會直接去那個‘擊球中心’,而不是和同伴一起來到這裡。

“喂...”蓄着半紮發的男生屈肘戳了戳第一次試射的人,示意他看向正面朝這邊、看上去準備說些什麼的我。

“嗯?怎麼了?”在同伴的提醒之下,黃色短發的男生邊問邊轉過身——

然後他看見了我。

“抱歉,剛才...”

我想說不是故意的。

“剛才那個真的好厲害啊!噼啪噼啪就把氣球全都打掉了。”

“诶...要同學不是說自己不擅長跟女孩子說話嗎?”紅色眼鏡揶揄道,看樣子這才是他平時的說話風格,難怪剛剛這位‘要’同學會那麼說。

“又變得讨厭起來了呢!”

“不過真的...看上去很二次元啊,像是最近流行的殺手漫畫裡的角色。”

嗯?原來還有個人嗎?

說話的是一個大概從最開始就和幾人待在一起,但直到方才展現出存在感的紫色頭發的男生。

我默默在心裡比較了一下,同樣是紫色,但他的發色飽和度更高,一般來說不會被誤認成黑色。

他很快就發現我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反而捂着嘴向我道歉:

“啊,抱歉,擅自打斷你和要君說話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那個,請不必在意剛才的事情。事實上就像要同學說的,我們也覺得同學你的射擊很精彩。”

看上去像是叫‘山田’的棕發男生溫聲解釋着,也是最開始鼓勵着同伴的人。

奇怪,明明是完全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會覺得人家的非得叫這個名字...

“沒錯,而且我們也是陪這家夥來的,所以不用介意。”

紮發男生拍了拍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高個子身後的要的肩膀,笑着說,這時我才注意到,因為紮發露出的耳垂上似乎還有耳洞的痕迹——

原來是不良嗎?但意外地好說話。

是一群好人啊。我感到一陣慶幸,為自己沒能造成麻煩的一時沖動。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随後轉向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跟前的成田先生。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把被我放在一旁的舊槍,已經被他收了起來。

“抱歉,成田先生,我本來也是打算用原來的槍的——”

“這才是你‘原來’的槍吧。”

他低頭看了看我還端在手裡的、屬于我自己的那把氣步/槍。

“我這裡的槍可沒法讓你帶去比賽,最多也就打打氣球了。”但他的目光沒有在這個還是‘小孩子’存在上停留太久,而是回頭看了看被他收起的、改造之後用作娛樂的步槍——

“都是老家夥了。”他歎聲感慨。

“成田先生”

其實在我第一次走進安部教練的射擊俱樂部,看到那些眼熟的訓練步槍時就産生了這個猜想,但大概是命運的安排,我注定是在現在、在這裡,才有機會試着求證:

“您以前也練習過射擊嗎?”不,恐怕不止是練習這麼簡單。

要是我沒猜錯,這裡的氣步/槍在改造之前,也是正規比賽的專業設備,但許是年代太過久遠,又或許是官方給定的标準變動太快,和現在能看到的那些比賽用槍相比,差異還是相當明顯的。如果不是因為成田先生本人帶給我的印象,估計也很難将這裡的步槍和射擊比賽聯系起來。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退役選手對吧。”他并不介意我過分謹慎的用詞,但提到某些不在場的人時,卻表現出和年齡不符的孩子氣:“我還以為安部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呢。”

安部教練?不是鈴木老師嗎...

我毫無情商地搖了搖頭,下一秒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應該說‘安部教練跟我提到過您的事情,是我一時沒想起來’——類似的客套話吧,哪怕安部教練的确從未說過自己也認識成田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看我這樣毫無準備的呆闆回應,他看上去反而挺高興的:

“雖然技術有進步,但人還是老樣子啊。”

進步嗎...說實話,剛才我隻想着打掉眼前的氣球,對于射擊速度、準星之類的,完全沒有留意。

但是氣球不是畫着能把人晃暈的大小圓環的射靶,隻要打中就是成功的,跟正式的比賽...

不,哪怕隻是跟平時的訓練相比,也是相當輕松的模式。

...果然,我還是隻适合玩簡單模式的娛樂射擊嗎?

好在話題并沒有在我身上滞留太久,成田先生繼續談起我問出的問題——

“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一些在當時看來還算規範的比賽,但也隻是學生時期的小打小鬧。”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不隻再聚焦于站在近處的我,還有在我身後的幾人。

“但是作為旁觀者,尤其是和那些孩子站在同一片賽場上的人,有些事情雖然自己做不到,但如果僅僅隻是看到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說到底天賦這種東西,隻要親眼看見過一次,再次碰見的時候,想要視而不見都不容易啊。”

事實上,事情進展到這裡,已經是超乎我想象的順利了。

我成功扣下了扳機,順利開出了很多槍,也摸到了一點熟悉狀态的苗頭...

但是有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聲音告訴我,如果就這樣離開,或許我還能參加第二天的訓練,但現狀也不會有根本的改變。

而且,既然要尋找答案,那就不該止步于已經找到的部分吧。

鬼使神差地,我将這段時間面臨的問題說了出來,而當我說起自己總是在射擊的時候出現幻聽時,成田先生的臉色變得越發沉重。

果然還是給别人添麻煩了嗎。

我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選擇将事情全盤托出。

隻是,當我提起無法輕松扣下扳機的手指時,一道來自身後的聲音打斷我的病情自述——

“難道又是...‘yips’?”是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同伴身後站了出來的要同學。

聽到這個詞,成田先生緊縮的眉頭松解了一瞬,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嚴肅的表情。

“‘yips’是什麼?”

我勉強聽出那大概是個英文單詞,但我的英語水平是隻能偶爾從及格線邊緣掙紮脫出的程度,所以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從記憶裡找到合理的釋義。所以我想也沒想就這麼問了。

回答我的是那個半紮發、疑似不良的男生:

“是一種運動障礙,簡單來說,就是一直以來都能做好的事情,某天卻做不到了。比如突然變得僵硬無比的特定肌肉,或者是一根手指。”

啊,這麼說來,我的情況跟這個名叫‘yips’的東西的确很像呢。

“是很難解決的問題嗎?”我面向看上去不太妙的成田先生提問,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搖了搖頭。

“雖然聽說過這種病,但患有‘yips’的射擊選手,不論是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人,還是經常參加賽事的選手裡...都沒有這樣的案例。沒記錯的話,出現在高爾夫、棒球選手身上的概率似乎更高一點,不過也要考慮參與人數的差異。”

“我倒是覺得,不一定就是‘yips’呢。”眼鏡也是紅色的短發男生用一種突兀的輕松語調打破了逐漸變得有些熟悉而壓抑的氣氛。

“畢竟剛剛不就做到了嗎?如果隻是扣動扳機的話。”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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