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鱗片的力量烘幹了,安生從懷裡掏出幾個火折子。
火折子的外表有一層油紙,她挑挑揀揀,發現還有一個能用的。
結果讓人大失所望,無論試了多少次,鱗片都無法被點燃。
安生有些生氣,把鱗片扔在了地上。
“這破玩意到底怎麼用啊!”她對着天空大喊了一聲!
阿戍拿起鱗片,被火焰烤了這麼多次,竟然連一點痕迹都沒有。
“要不我們把它炖了吧,正好沒有吃的了。”安生咬着牙說道。
山上有樹枝,山下有水,這鱗片畢竟是從動物身上掉下來的,煮一煮說不定還能軟一些。
這鱗片是他們拼了命才得到的,逸心當然不會聽她的胡言亂語。
太陽快落山了,他站起身說道:“想必大夥都餓了,我去山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子。”
這一夥人,有受傷未愈的、年少的,找食物的事自然是逸心這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人更适合了。
逸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小路上,安生仍舊有些不死心。
她湊到阿戍的身旁坐下,看着他手裡的鱗片說道:“趁逸心走了,我們先炖了再說?”
阿戍歎了口氣,沒想到她還沒死心,有些無奈地說道:“吃吃吃,你不怕吃完變異嗎?如果變成了那些怪物怎麼辦?”
安生倒是沒想這麼多,想起那些怪物的醜态,立刻歇了心思。
“诶呀……”她長舒了口氣,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能吃,也砸不動,當飛盤玩嗎?這破鱗片難道還得滴血認主,才能開啟異空間嘛!”安生兩眼無神地吐槽着。
阿戍靈機一動,“你說對,我們可以試試。”
“試什麼?”安生的眼神繼續呆滞着。
阿戍給了她一個腦崩,“你不是說了要滴血認主嗎?”
“哦…”安生眼中恢複了神采,立馬直起了身子。
等不及逸心回來了,她現在就要試試。省的結果不好,多個人空歡喜一場。
可是怎麼弄出血呢?現在沒人身上有傷口。
她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還學過裡面的角色咬過手指,結果連皮都沒破,疼得她直掉眼淚。
安生看着不怕死,實際上超級怕疼的!
她還在一旁糾結着,阿戍已經拿來了長劍,往自己的手指一劃,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安生不忍直視,皺着眉,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也疼了起來。
等阿戍把血滴了上去,她立刻看向了鱗片。
血液被吸收了!
自己的猜測似乎是可行的,安生興奮了起來,她感覺終于見到了離開的曙光。
血液滴在了鱗片上,瞬間綻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如漣漪般擴散開來,空間開始扭曲,并開始出現奇異的能量波動,一個空間裂隙出現了……
好吧,安生承認她快要瘋了,這些全部都是她的幻想。
哪有什麼七彩光芒,更沒有什麼時空縫隙。
血液被鱗片吸收了後,隻是多了一點紅色的光澤,并沒有任何變化。
“算了,我們洗洗睡了吧,以後就在這蜃境裡和逸心一起養老了。”安生再也不想看到那鱗片,扭過頭恨恨地說道。
偷個鱗片都被追殺的這麼狼狽,她無法想象去找别的路引會遇到什麼。
阿戍并未理會她的情緒,摸了摸鱗片,察覺到觸感有了一些變化。
他心中有了新的猜測,又滴了一滴血。血液再次被迅速地吸收了,紅色的光澤更鮮明了。
鱗片的觸感變得更加明顯,似乎軟了一點。
逸心用衣服兜着一些野果回來了,他看到阿戍的行為,疑惑地問道:“你這是……”
安生聽到逸心的聲音,又把視線放回了阿戍身上,竟然看到他一直不停地給鱗片滴着血液。
安生立刻急了起來,生怕他失血過多傷了身體,“别再弄了!反正也沒用。”
她伸手就要奪過鱗片,被阿戍擡手擋了回去。
“别急,你過來看看。”阿戍開口說道。
安生聽言停了手,看向了鱗片。
經過多次的血染,鱗片上的紋理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原本灰色漸變的表面也全部變成了深灰色,看起來就像一片巨大的葉子。
安生摸了摸,竟然柔軟了不少。
“你再試一下。”阿戍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