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浩然怎麼樣?胸懷寬廣、光明磊落的意思。”
不待阿戍回答,她又翻起了字典。
“安逸瑞,生活安逸,吉祥如意,聽着也不錯。”
“對了對了,安晏清也不錯,一聽就知道你這個人清明爽朗。”
“姐!”眼看着安生沒完沒了,取得名字就和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差不多,阿戍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我自己已經想好了。”阿戍從她手中拿走字典,放在茶幾上。
“嗯?什麼名字?”安生好奇地問道。
“安戍,我現在的名字就很好。”阿戍張開口,說出已在心中默念了百遍千遍的名字。
“戍衛邊疆的意思?保家衛國,寓意也不錯,你喜歡就好。”安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需要蜃氣維持體内的蠱蟲,也希望找到害得兩人陷入不幸的原兇。
那個男人既然是安生在蜃境裡遇到的,必然是這個圈子裡的。
每個行業都有害群之馬,那個男人也許早就臭名昭著了。安生必須進入逸心他們的圈子裡,才有可能找到那個男人。
阿戍究竟怎麼被抓住的,他的親人還在世嗎?那個危險的男人為什麼放過了他們?
在沒有解決掉這個男人之前,安生怎麼可能去找阿戍的父母,讓他的親人陷入危險之中呢?
“你覺得我的想法如何?”安生想嘗試着主動接觸蜃境,她需要征求阿戍的建議。
畢竟需要阿戍和她一起冒險,她還是有些顧慮的。
“你的想法沒問題,都聽你的。”阿戍自然是沒有意見,他一向對安生言聽計從。
他名字中的“戍”字,雖然是保護的意思,但并非保家衛國之意。
當安生為了救他九死一生,再被逸心喚醒的那一刻,阿戍便下定決心。
一生與刀劍為伴,為至親與世界為敵!
安生自然不知道他内心已有了執念,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還是松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決定了未來,她要開始學習遊泳了!
正好村委會的通知下來了,這幾天就要發放今年的租金了。
再加上剛收入的兩千,安生不但可以找個教練,還能和阿戍吃香喝辣一段時間。
因為本市盛産礦石,所以工廠林立,村裡的人都不需要外出打工。
安生家離本市最大的工廠不足三裡地,挨着村裡的主幹道西側居住。
道路的東側原本都是農田,這幾年生活好了都不喜歡種地的辛苦,農民們索性由村裡的幹部牽頭把土地租了出去,每年每人都能領到一筆租金。
随後一頭紮進工廠裡,照樣收入穩定吃喝不愁。
三五年的時間,主幹道東側的土地已經租出去七八成,原本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消失了。
安生隻要稍微蹦一下趴在牆頭上,就能看見對面不遠處的土地上多出的那所私立高中和李想所在的職業中專。
安生所在的村莊雖然挂着村的名頭,因為工廠和學校的存在,又挨着市裡,所以交通十分便利。
離市中心隻有十分鐘路程,門口就是公交車,附近還有一些門店,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城鎮。
安生已經找了一個離家裡最近的私人遊泳館,就在村頭剛進入市裡的馬路邊上。
她打聽了幾家,私人教練收費都非常貴。隻有這家因為設備老舊一個小時才100元,在她的承受範圍内。
也不需要提前打招呼,去了就能随時找教練練習,她通過電話咨詢就定了下來,明天就可以過去了。
翌日,陽光依舊明媚。
安生躺在棗樹下睡的正香,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是李想的電話,她立刻來了精神,做賊心虛地看了看四周,趕緊跑回了屋裡。
把所有房間門都關上了,甚至拉上了窗簾,才接通了電話。
李家的辦事效率堪稱恐怖,才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打點好了。
李想告訴她,晚上派車過來接阿戍去拍照和錄指紋。
因為是偷偷摸摸地找人辦的,這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不讓安生跟着了。
安生連連稱是,在電話裡又感謝了一遍後,趕緊通知了阿戍。
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坐立不安,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到了五點,還是上回那個司機,車上還有剛放學的李想。
安生和她打了招呼,便看着阿戍上車離開了。
回到屋裡,安生更心急了,不停地在幾個房間裡來回走動着,根本沒有心情去做别的。
八點的時候,阿戍終于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新的戶口本,戶主是安生。
至于身份證,因為需要省裡制作,還需要再等待幾天。
安生反複地看着手中的戶口本,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她和阿戍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隻有他們彼此才能明白,這裡的辛酸與慰藉。
這一切,都要從他們的相遇說起。
安生的家是一處四四方方的院子,面積不大,也就四百多平。
因為曆史原因人口銳減,安生的祖上和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口都是五六十年代從南方遷移過來填補人口的。
剛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安生腳下的土地以及臨近的兩個村子都是一片荒地,所以給遷移人口劃地的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每家得到的土地面積都大差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