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生入學,想到去年的今天和邵弈凡相遇,現在又和他一起迎接着新同學。才過了一年,兩人的關系就發生了質的變化,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問林墨會不會喜歡男生,估計他會把那個人打得滿地找牙,然後讓他去看看腦子。
邵弈凡沒想到林媽媽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他們,以後有了林媽媽的支持相當于成功了一半了,邵弈凡覺得自己的小命又多了一層保障,最近簡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新入學的小學弟們都順眼了許多,對于新生指導也是知無不言。
林墨看邵弈凡就像個知心大哥一般,又幫一位新生辦好了入學手續,忍不住問道:“你好像很喜歡新生接待?”
“嗯?怎麼會?累死人了。”
“那你怎麼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那不是因為跟你一起嘛。”邵弈凡最近隻要和林墨在一起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林墨已經無語。
今年十一國慶,兩人還是打算去姑奶奶家,林墨暑假沒去成一直心心念念地要去,而且國慶無論哪裡都是人山人海,還不如去鄉下清淨。
兩人坐在屋檐下吃着西瓜,邵弈凡突然想到林墨那個屍骨無存地模型,問道:“你那時候做的那個模型真的是要去參加的麼?”
林墨一邊用勺子挖着西瓜,一邊将西瓜籽吐在紙上,現摘的西瓜真的好甜,漫不經心地回道:“沒,不是參加比賽的。”
邵弈凡吃了一口林墨挖過來的西瓜,有點吃驚:“嗯?不是參加比賽的?那是幹嘛的?”
林墨又挖了一勺放嘴裡:“本來要送你的禮物。”
“送我的生日禮物?操,周猛那個大傻逼。”邵弈凡想到林墨親手做的生日禮物被周猛毀了,後悔當時沒把他一起扔下樓去。不過情侶手鍊他也喜歡,就是可惜了林墨搞了幾個星期的模型。
這時候姑奶奶招呼他們吃飯,林墨放下西瓜,去幫姑奶奶端菜,吃飽喝足後又在院子裡乘涼,日子過得賽過了神仙。
廣城的冬天來的晚,十二月下旬才感覺到冬日的寒冷,雖然不像北方有大雪紛飛的浪漫,但聖誕節的節日氣氛也異常濃烈,到處都是聖誕老人和聖誕樹的裝扮。
夜魅今年的主題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聖誕舞男在台上随着音樂舞動,不同的是今年夜魅的兩個老闆竟然都在,隻是身邊都帶了人。邵弈凡帶的是自然是林墨,大家也算熟悉,隻是大老闆身邊的卻是個新人,好像都沒見過。
“今天我要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任楓。”安澈說着牽起任楓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任楓笑了笑,放任安澈的動作:“邵弈凡,林墨,你們好,又見面了。”
林墨對于任楓是不是安澈的男朋友沒什麼興趣,聽了隻是回了句你好。邵弈凡挑挑眉,對于這個結果有點意外,他以為任楓也隻是安澈的衆多炮友之一,開玩笑地說道:“多虧學長把他收了,免得出來禍害社會。”
“嘿,凡子,你亂說什麼呢,我怎麼就禍害社會了。”安澈不滿地嚷嚷。
邵弈凡給了他一個還需要我多說的眼神?
安澈也閉嘴了,讓侍應生拿來四杯酒:“今晚可要不醉不歸,哥哥第一次談戀愛,不能不給面子。”
邵弈凡看酒的度數不算高,也就沒攔着林墨,讓他喝去了。
酒吧氣氛越來越熱,四人也喝了不少,安澈拉着任楓到舞池跳舞去了,林墨對這種人擠人的運動不太感興趣,邵弈凡自然是陪着他。
在這昏暗的燈光和鼎沸的人聲下,誰都沒注意,一人手握短刀,沖着邵弈凡他們卡座走去,那人雙目赤紅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邵弈凡和林墨背對着那人,在這嘈雜的環境下未感知到危險的來臨。
“邵弈凡,去死吧,去死吧。”那人嘴裡念叨着,舉起刀子向邵弈凡刺去。
身體在感受到危險時會有本能的反應,在刀子刺來的那一刻,邵弈凡本能地躲了一下,霎時覺得右肩膀劇痛,像是有什麼紮入了皮肉。林墨坐在邵弈凡左側,看到這種變故,吓得心髒驟停,下意識一腳踢在那人臉上,那人被踢翻在地。他好像還不甘心,想趁着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想要再補幾刀,突然碰到手邊的椅子。
“邵弈凡,你怎麼樣了。”林墨捂着邵弈凡的肩膀,一臉慌亂,感受到從傷口處有溫熱的液體湧出,更是有些手足無措。
“我沒......”邵弈凡猛的看到那人拎着椅子砸了過來,這時候做任何反應都已經來不及了。邵弈凡隻能用左手把林墨按了下去,又擡起剛受傷的右手硬生生地擋住那帶着不鏽鋼腿的椅子。一腳重重地踢向那個攻擊他們的人。
“嗯,操。”邵弈凡冷汗瞬間就下來,他感覺自己地骨頭碎了,這種疼痛讓他大腦開始空白,不能再進行運轉,除了痛還是痛。
“邵弈凡,邵弈凡,你怎麼樣了?别吓我。”林墨從邵弈凡身上爬起,看到邵弈凡臉色煞白,一隻手不自然地耷拉着,肩膀也濕了一片,看着快暈死過去了,吓得六神無主,聲音裡都帶了點哭腔。
這時候大家也反應了過來,就近的侍應生把那鬧事的人給制住,保安也匆匆趕來。
“快,先送他去醫院。”安澈喘着粗氣拉着任楓終于擠出了人群,他剛剛看到這邊好像有人鬧事,想要過來隻是一直被人流擋着,誰知道電光火石之間邵弈凡竟然傷的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