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邵弈凡擡上了車,林墨自然跟了上去,安澈不放心,讓任楓也跟着一起去,他自己還要留下來處理那個鬧事的人。
這邊邵弈凡已經徹底暈死過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痛的,估計兩者都有。林墨緊緊地握住邵弈凡沒受傷的手,一動不動。一直到邵弈凡被送到了手術室,林墨才脫力地靠着走廊的牆壁坐了下來。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任楓也蹲了下來,想要握一握林墨的手,又覺得有點唐突,隻好安慰了他一句。
林墨沒回答,隻是看着手術室的燈,任楓看他這樣,知道他也聽不進任何話,就靜靜地陪他一起等着。
安澈将那個鬧事的人草草處理了一下也趕了過來,打算先看看邵弈凡的情況再回去接着處理:“怎麼樣了?”
任楓搖搖頭:“還在裡面。”
“操,回頭弄死他。”安澈錘科一下牆。
深夜的走廊靜悄悄的,莫名也有些陰森,手術室的燈照在門口的地闆上更顯的刺目。啪燈突然滅了,三人立即站了起來,緊盯着手術室的門。
一位醫生邊推開門往外走,邊摘了口罩,林墨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想要說發現嗓子幹的很,安澈忙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年輕人沒什麼大事,右手小臂骨折了,肩膀上刀傷比較深,不過隻要小心點,不會影響以後活動。好好養着吧。”
三人聽了終于舒了口氣,三人連連對醫生道謝。
醫生說一會送到病房,你們再留個人陪床就行。
林墨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陪床自然是他了。安澈還要繼續回去處理那個鬧事的,現在聽到邵弈凡沒事想着明天一早也要給他家人去個電話,林墨說一個人可以,便帶着任楓先走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邵弈凡才被推出來,右肩纏着繃帶,手上打着石膏。醫生說麻醉還沒過,大概明天早上八九點會醒。林墨點點頭,跟着一起來到了病房。
他們定的高級病房,是個單人間,旁邊還有一個小沙發可以供陪床的人休息,林墨卻沒有過去,他不想離邵弈凡太遠。就坐在床邊握着邵弈凡的手,累了就蜷縮在一旁,躺在邵弈凡身邊,手一直沒松開。
邵弈凡覺得自己的右邊肩膀和小臂有一種鑽心的痛,痛得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冬日的晨曦從窗外透了進來,照在窗下的沙發上,如果不是肩膀太疼,他都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溫馨。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想要動一動,才發現左邊還有個人,看到林墨安靜地睡着,長長的睫毛印在有些黑眼圈的眼睑下,有些乖巧,這180的身材就這麼蜷縮在旁邊又顯得格外憋屈。
邵弈凡想要摸一摸他,一動林墨也醒了。林墨看到他醒了,立馬坐了起來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邵弈凡動了動有些幹澀的嘴唇,想要說話,林墨又急急忙忙下床倒了一杯水,插上插管給他吸了幾口。
“謝謝你,小墨,我沒事。”說着摸了摸林墨的臉。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真沒事,看着嚴重而已,都是皮肉傷。”
“你就逞能吧,疼死你算了。”
林墨洗漱出來,正幫邵弈凡擦臉和擦手,病房門被人推開了,他們以為是安澈,畢竟知道邵弈凡住院的目前就他們幾個。
誰知竟是一位美貌的婦人,一看到邵弈凡就撲倒他床邊,一邊摸着他一邊焦急的問道:“小凡,你怎麼樣了,痛不痛啊?這是誰弄的啊。”說着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林墨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想問她是誰。
“媽,你怎麼來了?”邵弈凡無奈,他媽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肯定是安澈說的。
林墨聽到這是邵弈凡他媽,吃了一驚,頓時不知道手腳要怎麼放了,是不是應該先問好啊。
邵弈凡看林墨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跟他媽說道:“媽,這是林墨,是我同學,也是,嗯,咳咳咳。”邵弈凡幽怨地看着林墨,幹嘛突然掐他。
林墨不看他,跟他媽媽打招呼:“阿姨,您好。”
“你好,謝謝你啊小同學,昨天是你在這裡照顧小凡的吧,真是辛苦你了,我讓人買了早餐,一會你們一起吃點哈。”
“沒事,阿姨,我剛好要回學校上課了,那這裡就先拜托您了。”說完瞪了邵弈凡一眼,讓他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