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注意一下就行,兩周後再過來複查一下傷口。期間不要做劇烈運動,也盡量避免沾水。”
“好的,謝謝醫生。”邵媽媽由衷地給醫生道謝。
但在回去哪裡又産生了點小小的分歧,邵媽媽自然是想要回邵家,人多照顧起來也方便,邵弈凡想要回清水灣(邵弈凡的房子所在的小區,之前忘記說小區名了),他還想和林墨過一過二人世界,想和他一起跨年,回邵家有諸多不便。邵媽媽看他堅持,隻好妥協說假期這幾天派人過來給他們送飯,邵弈凡這回沒拒絕,他這樣也不能給林墨做飯,頓頓都點外賣也不合适。
司機将他們送到了清水灣,這時候剛好飯也送到了,吃完飯邵弈凡嚷着要洗澡,在醫院一直都是簡單地擦洗,他覺得自己都快臭了。林墨拗不過他,隻好用保鮮膜将他的手纏了幾圈,幫他脫了衣服,還幫他洗了頭,他沒讓林墨幫他洗澡,他怕洗着洗着忍不住,而且身上太髒了,他就想單純地好好洗洗。
舒服地躺在熟悉的床上,邵弈凡覺得手也沒那麼痛了,貼在林墨後頸嗅了嗅,明明就是用的同一種沐浴露,為什麼林墨身上這麼香,一邊嗅着一邊輕吻他的後頸:“小墨,你好香啊。”
林墨被他弄得有點癢,轉過身:“你身上不也是一樣的味道。”
“不一樣,你身上很香。”說着又将鼻子湊到他的肩膀,蜻蜓點水地吻着。
林墨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肩膀很熱,還時不時撩過他的側頸,就像撩起了心底的一點漣漪,林墨用手擋了擋:“幹什麼呢,受傷了還不老實。”
邵弈凡趁勢吻着他的手心:“是啊,我手好痛,今晚就換小墨主動好不好,一起跨年,嗯?”
林墨像是想到了什麼場景,臉色紅了紅:“跨年也不一定要這麼跨啊。”
邵弈凡舔了舔林墨的手心:“我想這麼跨。”說着跨在林墨身上,一手撐在他臉側,就想這麼吻下來。
林墨吓了一跳,推着邵弈凡另一邊的肩膀,坐了起來:“你瘋了?!一會碰到了怎麼辦。”他可不相信邵弈凡這個獨臂俠能完成這種高難度動作。
邵弈凡摸了摸林墨的臉,用拇指摩擦着林墨的唇,眼神一寸不寸地盯着被他磨紅的唇:“那今晚交給小墨好不好?”他剛剛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林墨會妥協。
林墨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内心深處也湧出一股熱流,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邵弈凡的拇指,擡眼望着他。邵弈凡動作頓了頓,眼神驟然深沉,操,這簡直就是個妖精。手卻沒有收回來,又加了食指深入林墨的口腔逗弄他的舌頭,看着多餘的涎液流到下巴,邵弈凡抽出手指猛地吻了上去,猶如狂風驟雨般席卷他的口腔。
林墨眼神逐漸迷離,但還顧及着邵弈凡的手,将他輕推躺在床上,自己跨坐了上去,一手撐在一側,一手捏着邵弈凡的下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覆了上去,繼續剛才那個狂熱而绻蜷的吻,邵弈凡任由林墨主導,任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掃蕩卷吸。
林墨覺得吻夠了,退了出來,他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動作緩慢優雅,邵弈凡看着那扣子,每解開一顆就像珠子一樣蹦在他心口,看的他血脈噴張,用那隻還能動的手巡邏似的撫摸林墨的身體,也在無聲地催促:“小墨,你好性感。”
林墨眼角微紅,輕輕睨了他一眼,想到一會要做的事情全身都開始泛紅,但這是一場由他主導的遊戲,他應該遊刃有餘,按自己想要的節奏來。
情到濃時,林墨的意識已經有些混沌,身體隻是在遵循着本能,他覺得在最深處有什麼要噴湧而出。
邵弈凡也是一樣,他抓着林墨的腰喘着粗氣,感覺已在邊緣。突然,他看到林墨小腹左側浮現出一個血紅的月牙印記,像是紋身,他不确定地用手摸了摸,好燙,為什麼以前都沒見過。他遲疑地問道:“小墨,這是什麼,紋身嗎?”
林墨沒有意識到他在問什麼,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也吃了一驚,他身上什麼時候有這東西了,完全沒見過,他怕一張口就是無法抑制的呻吟,隻好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兩人看着那個月牙印記随着情熱出現,又随着情熱褪去而消失。都是一頭霧水。
“咳,難道是因為今天沒戴的緣故嗎?”兩人剛剛在進入正題時發現小雨傘用完了,也不可能停下來去買,邵弈凡想了半天隻能想到這個。
“胡說什麼啊。”就算沒戴,那跟他有沒有出現這個印記應該沒關系吧,難不成邵弈凡是什麼特殊人種,那東西還能讓人憑空出現紋身?
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來,所幸林墨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适,兩人也放棄了,在跨年的煙花聲中相擁着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