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格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幾人身後,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不敢置信。
納茲還被枭含在嘴裡,西蒙和一月回頭敷衍的打了個招呼。
“發生什麼事了?”格雷問到。
納茲幾乎已經被全部含住,枭頓了頓,一用力,鼓鼓的嘴巴瞬間變小。
“全吞進去了!”哈比脊背發涼,驚恐的喊到。
枭竟然還好心的給他們解釋到:“我能消化掉捕食住的人的魔力。”
哈比一聽立刻急了,它張開翅膀飛速朝枭飛去:“把納茲還給我!”
本以為哈比也會被同樣的招式吞掉,沒想到枭轉過身,一串火焰從他的嘴裡噴出。
“火炎!”
毫無防備的哈比百分百接到了攻擊,身上的毛發被燒的卷曲。
西蒙:“這是!”
格雷驚慌失措的喊到:“哈比!”
一月也沒法袖手旁觀了,她伸出手,清徐的微風吹散了哈比身上的烈焰。
抱住被風帶回來已經傷勢慘重的哈比,一月神色嚴肅的看着遠處的敵人。
他的手上燃着像納茲一樣的火焰。
西蒙了然的說到:“消化了火龍的魔力,将其轉為己有了嗎?”
“感覺如何。”枭一改之前呆滞的模樣,他的鳥頭上甚至長出了一縷櫻紅色的毛發。
西蒙看着意氣風發的敵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這就是暗殺公會的實力。”
“最後一擊!”枭沖着抱着哈比的一月舉起手,紅色的魔法陣逐漸顯現出來。
嘭的一聲,一月身旁的籠子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煙霧缭繞,站在一旁的西蒙甚至還能感受到剛剛火焰的熱度。
一月心有餘悸的低頭看着掉落到下方破裂的鳥籠,要不是剛剛她的魔力及時的吹偏了擊來的火焰,恐怕現在倒在下面的就是自己和哈比了。
她擡頭看着沒有絲毫傷痕的敵人,剛剛的魔力波動太強了,那不是納茲本來的魔力,是比納茲更加強勁的魔力。
格雷快步走到一月旁邊,挺直脊背擋在她和哈比的前面。
“還真是無畏的炙火啊。”
哈比勉強睜開眼睛,聽到聲音後輕輕呢喃:“一月,格雷。”
“分散站位!”格雷手一揮下達了命令,自己也立刻跳到了另一邊的巨大籠子上。
西蒙和一月也立刻分散開了,這樣至少不會被一網打盡。
“新援到來。”枭滿不在乎的掃視了幾人的站位,在看到眼生的格雷時說到。
沒理會鳥人的自言自語,格雷沖着西蒙大喊到:“我說,你不是在追修和艾爾撒嗎?”
西蒙不敢分神,緊盯着敵人随口回到:“被他擋住了。”
格雷一躍,又跳到了枭的斜前方:“不快找到他們的話就糟糕了吧。”
三人的站位幾乎把枭包圍在了中間,一月找到了一個穩妥的落腳點,在确認這裡遠離戰場後,把哈比輕輕放到上面。
格雷看着一月的行動,接着說到:“傑拉爾可是說打算将艾爾撒當做活祭品啊。”
聽到格雷的話音,倒在一月手裡的哈比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格雷的方向。
格雷:“雖然我認為艾爾撒一旦認真起來,無人能敵。”
“但她如今被困在卡内,毫無防備啊。”
“那時不是将一切都告訴修的最佳時機。”一月如是說到。
西蒙有些自責:“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激動,導緻情緒失控。”
“他隻是害怕再一次失去艾爾撒姐罷了。”一月低着頭,手指輕撫哈比。
哈比滿臉淚水的拽着一月的手指,哽咽道:“救救…納茲。”
一月溫婉一笑,拍拍哈比的腦袋,站起身,和不遠處的格雷對視一眼。
格雷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會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他揉揉自己有些雜亂的頭發,然後轉頭怒喊到:“你那種狀态打算怎麼辦啊?”
“臭火炎!”
一直看着幾人交談的枭不以為意的看了眼自己在滾動的肚子:“開始消化了,再過十分鐘,火龍的身體将會融化消逝。”
“那樣的話,那家夥的魔力将會完全屬于我。”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感受到風帶來的屬于納茲的魔力波動,一月厭惡的看了一眼侃侃而談的枭,俯身跳到了枭的對面。
格雷也縱身一躍,站到了一月的旁邊:“就由我們來收拾殘局。”
枭的身上不斷的散發着不屬于他的魔力波動,他的雙手呈攻擊狀對準兩人:“真是口出狂言。”
戰鬥一觸即發,格雷雙手成型:“Ice Make…槍騎兵!”
薄冰做成的無數弩箭從他的手裡飛向枭,可惜火克冰的理論即使是在魔法上也不能有所不同。
“火龍的…咆哮!”
巨大的火焰攻破格雷的防守朝他的身上噴去。
“快閃開!”西蒙大聲警示道:“那家夥的魔法跟火龍是屬同級的!”
“狂風!”
不知從何處刮來的飓風吹散了龐大的火焰,隻留下了點點火星在格雷面前。
見自己的火焰被吹散,枭更是加大了火力往格雷身上噴火。
一月和枭一個噴火一個用風,等級的差距越來越明顯,一月漸漸感受到身體的不适,魔力的匮乏讓她的攻擊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