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一如既往的飄動着,古琴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斑鸠站在這一副風景畫裡,緩緩唱道:“盯視着我的…是霧對面的怪嗎?”
“因為你急着找傑拉爾先生,所以沒察覺到自身正處在看不見的劍影之中。”
艾爾撒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眼神死死的盯着斑鸠。
“對對,就是你那雙眼神。”斑鸠有些興奮,能殺掉妖精女王,這可是無上的榮譽。
坐在後面的修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姐姐也認真起來了。
斑鸠:“我可和那些路人不同。”
“看來是的。”艾爾撒隻要一生氣就會變得惜字如金:“你是敵人。”
她的身上換上了天倫之铠,雙手緊緊的握住兩把長劍。
斑鸠也做好戰鬥準備:“我要上了。”
艾爾撒這邊陷入了危機,反觀剛剛脫離戰鬥的一月一行人正奔跑在尋找傑拉爾的路上。
“你醒了嗎?納茲?”西蒙背着納茲,正走在塔外的樓梯上。
“我記得被迫坐上奇怪的交通工具…”
“嘔…”
“别暈!别給我回想起來!”西蒙驚慌的看着口水倒流的納茲,還帶了點嫌棄的意味。
“在那之後你被枭吞了下去,然後被格雷和一月所救。”
西蒙接着說到。
“被格雷?”納茲疑惑的問到,一月就算了,格雷什麼時候出現的?
“嗯,可是格雷也受了相當嚴重的傷,更别說使用了幻術的一月了。”
天上的哈比正手裡拎着一個,尾巴上卷着一個,它動動已經有些僵硬的小爪子,欲哭無淚:“一月,你是不是長胖了。”
已經悠悠轉醒的一月咬牙切齒:“吵死了!”
飛在天上的哈比看着海上有不少船隻,那上面坐着的正是樂園之塔的守衛們。
“啊!船都…”
哈比絕望的看看海面,它可不想一直拎着胖一月!
“快看下面!”被吊在尾巴上的格雷突然喊到。
哈比和一月往下看去,底下還停着一艘小船。
“發現船隻!”哈比興奮的正要飛下去,格雷無奈的說到。
“是我們過來時乘的船。”
“不可能!”納茲的喊聲響徹雲霄:“我居然輸了!格雷居然赢了?”
西蒙揉揉被震痛的耳朵:“又不算是輸了吧,隻是被吃了而已。”而且,他還沒說一月的事情。
想到這裡,西蒙有些擔憂的回頭望向天空。
實體幻術的損傷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看當時格雷難看的臉色不難猜出代價是很大的。
每個魔法都有破綻和弊端,越強大的魔法弊端越大,付出的代價就越多,上古失傳的幻術魔法本就稀少,能實體化的幻術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隻是…那些人不讓他說,就算了吧。
“這件事他一定會拿來足足炫耀一個月!因為那家夥很小家子氣!可惡!”納茲的聲音震的他頭暈目眩,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扔下去。
“不能放任不管!我要去報仇!報仇!我要和那隻鳥再戰一次!”納茲越說越氣,眼睛裡燃起熊熊火焰。
“現在不是幹那種事的時候!”西蒙忍無可忍,把納茲扔到地上拽着他的圍巾往前走着。
“話說回來,你是誰來着?”被拖在地上慘叫的納茲忽然問到。
西蒙對這些人的腦子已經習以為常,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西蒙,是艾爾撒以前的同伴。”
“噢,是嗎?請多指教。”
“嗯…”西蒙突然有些痛苦的扶住牆壁,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納茲疑惑的看着他:“你受傷了嗎?”
“别管我,你仔細聽好了,納茲。”西蒙神情隐忍,語氣痛苦:“剛才沃利傳來了通信,他說已經找到了負傷倒地的露西和朱比亞以及「三羽鴉」之一。”
“露西?”
“他們不知道目前狀況如何,很是迷惑,所以我叫他們帶着她們兩人出去塔外。”
“并且,修又馬上傳來通訊,從而得知「三羽鴉」已經全滅。”
納茲愣住,然後緩慢的擡手指着自己:“我什麼都沒做!”
沒理會納茲,西蒙接着說到:“剩下的敵人隻有傑拉爾一人。而艾爾撒正趕往他那。”
“艾爾撒?”
“那家夥想要了結一切,他們之間有長達八年的恩怨糾葛,或許他們的命運注定他們必須得要一戰。”
“但傑拉爾太過于強大。”西蒙擔憂的說:“拜托你了,救救艾爾撒吧。”
……
“我才不要。”
納茲一臉無語。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