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二十五分鐘嗎?”
傑拉爾看着浮在空中的三個金色魔法陣,低聲呢喃:“齊格·雷音。”
——
“傑拉爾!”修奔跑在城堡的走廊裡,憤怒的喊着,腦海裡是揮之不去傑拉爾的面龐。
“可惡,可惡,可惡!”
“居然敢欺騙我們!”
“修!”
修自語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
修沒有因為艾爾撒的喊聲停下腳步,反而更加惱怒:“還傷害了姐姐!”
“好了,給我冷靜下來。”艾爾撒藏身的紙牌正平整的放在修的口袋裡,她無奈的捶着卡牌:“快放我出來。”
做事情就要做到底,修的動作沒有遲疑,眼睛裡包含淚水的接着向前跑着:“沒事的,我絕對會保護姐姐的。”
“修!”
在城堡裡的某一處地方,有一棵碩大的櫻花樹,嫩粉的花瓣随風飄下,這是不到寒冬的大雪。
木制的走廊被來人踩的吱嘎作響,像是神社一般的小門把這裡裝點的十分素雅。
門口的石獅子左右歪着腦袋,若有若無的古琴聲回蕩在假山之中。
跑過長廊的修看向前方一愣,一個身穿和服,踩着木屐的粉發女人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他們。
她的動作緩慢而優雅,手裡紅柄的長刀為她添上了武士的威嚴。
看着來人,修立刻如臨大敵,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誰知,那個女人隻是長刃停下步子。
“我叫斑鸠,請多指教。”
“滾開,你這怪異的家夥到底是誰?”
“呀,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斑鸠狀似苦惱的搖搖頭。
“這可沒你什麼事!”本就急躁的修立刻扔出自己手中的撲克,帶有魔力加成的撲克牌飛速的飛向遠處的女人。
隻是一瞬間,修甚至看不清女人有沒有拔刀,天上無數散落的撲克全部從中間一分為二。
“不…可能。”
無視掉修不可置信的表情,斑鸠自信的抱着長刃:“沒有我斬不斷的東西。”
遭遇強敵的修顯然是大意了,他再次拿出撲克牌:“這混蛋是街頭藝人嗎?”
正當他要再次發起攻擊,腳上的地面突然塌了下去,手裡沒來得及出手的撲克也碎了一地。
修不安的想要摸摸口袋裡的艾爾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什麼?身體…”
他開始感到力不從心,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幹,緩慢的跌坐在地面上,腦袋變得不能思考,隻剩下一具完整的身體。
“不斬傷衣物與□□,隻斬斷體内神經,這乃我的無月流。”
斑鸠正一本正經的解釋,突然看到了一張與衆不同的撲克牌飄落下來。
修被打敗,魔力自然而然變得弱了許多,被關在撲克牌裡的艾爾撒大聲的呼喊着。
“姐…姐。”
“呀,原來你在那種地方嗎?艾爾撒小姐。”
“現在立馬将我放出去!她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感受到敵人的強大,艾爾撒知道修不可能戰勝她。
對于失去了一次姐姐的修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比艾爾撒更重要的,他無力的躺在地上,還是不肯妥協:“放心吧,那卡施有保護罩,外部絕對無法傷及到你。”
“哎!”修的一句話似乎挑起了斑鸠的興趣,她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雙腿分離一前一後,兩手握住刀柄。
“有意思。”
殺氣濃重的即使是在卡牌裡的艾爾撒也能感知到,她更加慌亂的喊着:“修!快放我出去!”
“那家夥的劍非比尋常!”
“沒事的,相信我。”
一道劍光閃過,艾爾撒的卡牌完好無損。
修有些得意的看過去:“看吧…”
他剛要說出口的話頓住,卡牌裡的艾爾撒拔出刀,顯然是她自己接住了一劍。
“什…她的劍居然能跨越空間?”
斑鸠上前邁了一步,無數道劍光閃過,響起了修的慘叫聲,艾爾撒在卡牌裡也在奮力抵抗着。
修被打到石柱上,艱難的睜開眼睛,隻見艾爾撒已經掙脫了紙牌的控制,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
“多虧了你,空間出現了裂痕。”艾爾撒單膝跪地,手裡拿着自己的長劍。
“于是我就趁機斬開了一條出路。”
“雖然跨越空間的劍很厲害,但能在那斬下的瞬間,反其道加以利用這點,這就是‘妖精女王’的力量。”修不愧是艾爾撒的王牌迷弟,即使在這麼危機緊要的關頭也能誇獎出聲。
“你說你叫斑鸠吧。”艾爾撒說到:“這沒你什麼事,消失吧。”
斑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維持着優雅的笑容,語氣有些僵硬:“這是打招呼。”
下一秒,艾爾撒才感受到異樣,她身上的铠甲變得四分五裂,連手上的劍也沒能幸免。
“怎麼會!”修驚呼一聲。
“呀,難道你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