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沒個正經我挂電話了。”雲寂臉上染上了绯紅,這人可真不要臉。
“給你買個島怎麼樣?沒有狗仔沒有粉絲,拍完戲的度假勝地。”
“真的?”
聽這欣喜的語氣,沈紀琛知道有戲。
“真的,我已經讓宋理去辦理相關事項,過段時間就會有結果。”
雲寂趴在床上,翹着白嫩的腳丫,難掩喜色。
“消氣了嗎?小祖宗!”
雲寂癟嘴,她真正在意的點就是許鈴宜和沈紀琛的關系,不過她有理由相信,如果沈紀琛真的喜歡許鈴宜是不可能和自己談戀愛至結婚的。
畢竟在交往前就曾坦誠彼此心裡都是空位,并無未斬斷的夙緣。
如今的局面顯然是許鈴宜單相思,還想挑撥他們夫妻的關系,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雲寂輕輕撫摸着姜茶圓滾滾的身體,理直氣壯地擺起大小姐不輕易哄好的派頭:“沒有!我記性不太好,氣性卻大,雖然過後不太記得你每次惹我生氣的内容,但依舊覺得你罪行累累,不應該那麼容易被人原諒。”
“好,那我繼續努力。”
“我昨天喝多沒做什麼荒唐事吧?”雲寂幾乎沒喝多過,對自己的酒品有些不自信。
沈紀琛拇指摩挲着下巴,蓦地想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臉上留下的模糊痛感,沈紀琛勾唇淺笑,開口否認:“沒有。”
“你不是害怕貓嗎?昨天晚上怎麼同意讓姜茶進宣棠榭?還讓她待在卧室。”
沈紀琛雙手揣兜站在宣宏大廈的頂層,俯瞰整個北城,眸中墨色隐現:“看你喝多了真情流露,不舍得和它分開,我就大發善心讓你們團聚。”
雲寂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驚喜之情溢于言表:“這麼說,你同意姜茶留下?”
“隻要它和我保持一定距離就好。”
“我保證!”
挂掉電話,沈紀琛還沉浸在和妻子通話後的氛圍中,嘴角的笑意還依稀存留 ,連宋理敲門進來都沒注意。
“先生,已經到和陳醫生約定的時間,您該出發了。”
沈紀琛霎時斂了笑意,緩緩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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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甲》一共拍攝三個半月,雲寂除出席活動,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呆在劇組。
在元旦前一天劇目殺青,當天拍攝的最後一場戲,是女主在逃避追殺的過程中,偶遇男主,昔日戀人分立不同陣營,久别重逢沒有相擁的甜蜜,隻有拿起手中利刃争個你死我活。
這場戲對情緒飽滿到位要求極高,對道具組的場地設置也很嚴格。
男女主在雨中打鬥,後女主不慎掉落懸崖,跌入冰湖。
北城的寒冬,零下十度已經是常态,最近一連幾天都是陰沉沉,天氣沉悶刺骨。
導演對拍攝的細節嚴格把控,雨中打戲不僅要求拳拳到肉還要求凄風苦雨中的悲怆絕美。
正式開拍前雲寂穿着單薄的戲服和對手演員以及武術指導不停練習動作,力求在最短時間内過掉這場戲。
助理雅雅則抱着兩套保暖衣在一旁愁眉苦臉,保暖衣浸水會變得沉重,影響動作的完成度,所以雲寂堅持隻穿戲服親自上。
雅雅提前準備好了厚棉服和換洗衣物,導演一喊‘卡’她就要第一時間顧及雲寂的身體。
拍完打戲後雲寂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渾身發抖,凍得薄唇發紫,但是要借助戲中的定點連貫性,防止穿幫鏡頭的出現,隻能和後邊的冰湖戲份連拍。
冰湖是人工造的室内水池,雲寂身體剛回溫,還要繼續下水,她咬着牙,心想反正是最後一場戲,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跳下去。
浮于水面她是嬌弱美豔的女演員,攝影機開啟她便是深潛湖中心的身心憔悴的女俠客,從帶有求生欲的拼命掙紮再到眼中光線式微,家破人亡心死甘願沉湖,雲寂演出了一種決絕的壯烈,也是對角色的完美诠釋。
兩場戲都是一條過,簡直是完美的殺青禮物。
雲寂體力透支,幾個工作人員合力将她從水中撈出來,雅雅連忙為她披上厚實的羽絨外套。
雲寂被殺青花束擁在周圍,她牙齒打顫說着謝謝,腿卻因在冰水中浸泡時間過長抽筋疼痛。
配角和龍套演員也趁現在歡欣鼓舞地時刻簇擁上來要求合照。
雅雅和兩個小助理一邊說着不好意思,解釋沒有時間,一邊扶着雲寂回了化妝室。
先簡單換掉濕透的戲服,卸掉妝發和妝容,雲寂強撐着身體的不适完成了殺青儀式。
天氣本就陰沉,冬日裡黑暗降臨的早,酒店和片場離得很近,房車的暖風吹的身上,雲寂隻覺得毛孔都要張開呼吸。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雲寂包裹嚴實下車,剛走幾步就迎上西裝革履的男人。
沈紀琛看她頭發濕稍顯淩亂,臉色蒼白,心頭一緊,迎上去拉着她的手腕上下打量。
“你抱抱我。”雲寂聲線微顫,有氣無力地委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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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纖弱的手掌擦掉鏡子上朦胧的一層水霧,露出女人紅潤豔絕的一張臉。
素顔還能如此驚豔,放眼整個娛樂圈也是屈指可數。
雲寂從酒店浴室出來才覺得徹底活過來,劇目殺青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結束,可這張試卷總算是完成了大半。
剩下的宣發和劇目火爆程度就交給命運。
身處娛樂圈她的挑戰永遠都是下一部戲。
這段時間她婉拒過不少本子,其中不乏大制作大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