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下部戲約她口頭許給了蘇越白。
再次看見沈紀琛,她才想起來問他,怎麼突然來看自己。
沈紀琛上前幾步從她手裡接過毛巾,幫她擦頭發:“劇方官博中午發布了殺青特輯,你不是一直說我沒有情調嗎?特意跑來恭祝你殺青。”
雲寂仰着精緻的下巴,憋着笑,身體向他貼近汲取溫暖,撫摸着他正在給自己擦頭發的寬大手掌,濃墨眼眸婉轉,帶着淺淡鼻音笑着坦白:“可惜,今天佳人有約。”
“姐妹局?”
雲寂聳肩否認:“見蘇導,有個電影項目商量。”
沈紀琛眉目輕蹙,甩手将毛巾扔在旁邊的皮質沙發上,單手攬住雲寂的細腰,微微用力将她整個人抱起。
雲寂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雙手扒着他的肩膀,穿着酒店拖鞋踮着腳尖踩在他皮鞋。
“做什麼?”
“見蘇越白?”
“除了他我還認識别的蘇導嗎?”
“新電影?簽合同了嗎?”
“怎麼突然關心我工作?”
沈紀琛很少過問她工作上的事,雲寂有點納悶。
沈紀琛肩膀被雲寂尚潮濕的手掌弄濕,有點煩躁。
“就算簽約也沒事,多少違約金我都付得起。”
雲寂睨他:“你不想讓我和蘇越白合作?”
她的眼中有猜測有探究,甚至有個很大膽的想法醞釀。
他不會在吃醋吧?
“他作品運不好,不吉利。”
“……”
他什麼時候這麼迷信?
懷裡女人的眼神太過銳利,沈紀琛輕咳一聲,摸了下鼻尖,補充道:“我也是為了你的星途着想,你最近播出的劇效果挺好,正當紅的時候還是不要和不穩定因素觸碰。”
雲寂饒有興味地淺笑,環抱住他的脖頸,抵着他的鼻尖親昵,柑橘清甜的味道瞬間将兩人圍繞。
望向他的眼睛帶着一抹狡黠:“你要是不補上後邊這一句,我還以為你在吃醋。”
一周不見,如今美人在懷,哪有隻看不吃的道理。
沈紀琛低頭含住水潤唇瓣,雲寂手掌抵在他胸口:“我怕是會感冒,小心傳染你。”
沈紀琛用行動證明他根本不怕被傳染。
研磨她嬌嫩軟唇,他語帶情.欲:“他的電影你能推就推,我訂了你最喜歡的那家環橋西路餐廳。”
言外之意今天晚上她的時間是他的。
雲寂了然一笑,嗫嚅道:“巧了,蘇導說也訂了那家餐廳。”
沈紀琛聞言,知道她是鐵了心要去,松開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掌,雲寂瞬間察覺房間的溫度降了下來,而後耳邊傳來男人不懷好意的反問。
“所以你今天必須去見他?”
雲寂抿着唇,被他突如其來的冷靜震懾到,手指把玩着他的領帶,小聲解釋:“蘇越白最新的電影還挺不一樣的,說不定會是個翻身仗,讓我更上一層樓。況且他是我的伯樂,主動遞本子上門,這個人情我不能不還。他最近到處跑電影選景,明天還要飛國外,錯過今天見面的機會,就要等半個月。”
沈紀琛沒再言語,雙手插兜走向了落地窗前。
雲寂看着他的落拓背影,搖頭失笑。
一個半小時後,雲寂化完妝換完衣服走出來,見沈紀琛雙手叉腰,仍站在落地窗前,僅是背影都透露着不爽。
她不禁腹诽:悶葫蘆。
她故意輕咳吸引他的注意,沈紀琛轉過身,上下打量着幾步之外的她。
新電影是民國題材,雲寂做足功課,提前找人訂做幾套旗袍試穿。
沈紀琛得知道她要訂做旗袍,于是親自登門拜訪北城老街裡有幾十年做旗袍經驗的老師傅。
老師傅年逾九十,本來是顧及年紀太大,眼老昏花,制作衣服的事情都交給徒弟,而當沈紀琛開價北城老街西側百年曆史的老宅時,老人渾濁的眼眸中閃現了明亮的光芒。
為了突顯劇本中上世紀初女主世家大小姐的身份,此時雲寂身上穿的是素雅木蘭花緞面旗袍。
木蘭花在劇情中有着點睛之筆的作用,是雲寂自己挑選的布料。
另外兩套則是沈紀琛自己做主為她量身打造,都放在宣棠榭。
看着她穿着自己花費上千萬的老宅換來的旗袍去見别的男人,沈紀琛五味雜陳。
雲寂主動賣乖,吸了一下鼻子,張開雙臂轉了個圈圈。
“你不誇誇我漂亮嗎?”她嬌羞的姿态,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
沈紀琛舌尖抵着後槽牙,松開緊握的拳頭,上前攬過她的腰身,俯首在她潤白的天鵝頸側重重吮了一下。
良久,他才克制開口:“伊伊,如果一分鐘之内你不能走出這個房間,我就會把你鎖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