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瀚華個老東西,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要不是看他真有兩把刷子,怎麼會任憑他羞辱她的好姐妹。
幸虧雲寂是個不肯吃啞巴虧的主,就得怼回去,又不是缺戲拍,要不是下手晚出品人輪到其他公司嗎?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放松許多,雲寂笑的臉都僵了,姚嘉知道她喝了不少酒,小聲問她:“還好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雲寂小幅度搖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先應付着,我車裡有藥。”
雲寂借口接電話走出了包廂,徑直走到衛生間不由得吐了不少酒水,又補了妝面,胃裡仍有灼痛感。
地下停車場,雲寂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發出哒哒聲響。
胃疼是老毛病,胃藥是居家常備,放在了駕駛位上的手提包裡。
剛拿出來,她餘光發現頭頂有一團陰影籠罩,瞬間就察覺背後有一股冷風從脊背鑽進脖頸,雲寂心裡一緊,擡腳就往車裡進。
身後的人察覺她的意圖,一隻手抵住車門,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頭發就往外扯,腳上的細高跟被她掙脫掉,雲寂在空蕩的地下車庫呼喊救命。
那人打開後方車門将她往裡拖。
也在此時她看到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臉雲寂卻認得。
監制萬順。
“滾開!”雲寂撕心裂肺地大喊,不停地向後退。
口罩蓋住三分之一的臉,油膩感便從眉眼中洩出來,萬順脫掉西裝外套居高臨下地陰森森笑道:“隻要你乖乖的順從,我保你進莫導的組,跟着我以後本子随便挑。”
說完俯身就要往裡進。
雲寂趁機扭身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男人痛極,揚起手臂重重打在雲寂的臉上:“你越反抗受的苦越多!”
口中腥鹹蔓延,翁鳴聲在腦中回蕩,雲寂看着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向自己一步步靠近隻想作嘔。
雙方力量懸殊,雲寂手腳并用也掙脫不開,心底裡泛起無盡絕望,想喊卻發不出聲音。
手腕被人緊緊鉗制住抵在皮質座椅上,雙腿胡亂踢打,不想讓男人碰到自己一絲一毫。
絕望間閉着的眼眸不停湧出眼淚,雲寂咬着唇無聲嗚咽。
如果真被欺負,她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這一刻她在心底裡一遍遍呼喊着沈紀琛的名字。
沈紀琛!
猛然,身前的男人被大力揪出車内,耳邊傳來拳頭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找死,敢碰老子的人!”
雲寂聽見熟悉聲音睜開眼睛,手肘用力撐起身體,迎面撞上一雙因焦急惱怒而湧起紅血絲的眼睛。
猩紅的眼眸,渾身戾氣,雲寂看到是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沈紀琛。
真的是他,難道是觀音菩薩聽見了她的内心獨白。
雲寂委屈的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撇嘴哭泣。
“真的是你嗎?”
沈紀琛心疼地摸摸她的腦袋,壓制下暴戾的怒火,一下下地安撫:“乖,沒事了,沒事。”
不光是安慰雲寂,更是安慰自己。
“吓死我了,我差點被人毀掉,我……!”
沈紀琛埋在她的頸窩,殊不知他的怕不比她少分毫。
如果雲寂受到傷害,他怕是能殺人。
剛才要不是要顧及到雲寂,他怕是能将人打不死也得殘。
失而複得果然是這世間最美的詞語。
雲寂抱着他哭個不停,她從沒經曆過如此至暗時刻,被吓得不輕。
沈紀琛啄吻她的額頭和眼眸,無聲安撫,完全不顧及車外某人被打的昏死。
雲寂力氣用盡,沈紀琛西裝被哭濕了大片印迹,抱着他的手逐漸下墜。
沈紀琛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臂穿過膝彎,打橫将人抱起。
将人放到自己車上,沈紀琛對宋理說道:“人交給你别出人命,強.奸未遂,扔到公安局。”
宋理做事一向穩妥,看着地上暈死過去的萬順,啐了一口唾沫,欺負女人的都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