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的裙身由大片立體花朵點綴,花朵大小不一,顔色不盡相同,配上暈染漸變薄紗多層次疊加,靈動飄逸,宛如将春天穿在身上的夢幻精靈,她還特意帶了一根嫩綠色發帶點綴,将長發輕輕挽起,搭在肩膀一側,出來的一刻衆人發出驚歎。
“小壽星今天美的有些過分了!”
“伊伊,這裙子在哪買的?我也想要買上一條。”
“不好意思,我們伊伊的美裙都是絕版哦!”姚嘉酸溜溜的話從一旁蹦出來。
雲寂看着整個一樓大廳被朋友們裝飾的很有生日氛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淺笑。
姚嘉還不舍得放下相機,越過前排的人,突然對雲寂來了個大特寫:“臉紅了?雲伊伊你怎麼年紀越大臉皮越薄了呢?”
雲寂羞赧着扭過相機對準姚嘉,轉頭喊着最後排雙手抱臂,始終端着矜貴摸樣的男人。
“姚權哥,你管不管嘉嘉?”
隻見姚權施施然走來,接過姚嘉手裡的相機,拎起姚嘉白色衛衣上的帽子将人‘拖’走。
“哎,哥,你慢點!”姚嘉敢怒不敢言,一隻手向後拉住姚權的手臂,借力扭過身,嘟着嘴掐腰說道:“哥,你怎麼總欺負我。”
“這就叫欺負你了?”那他還沒讓她知道他不為人知的龌龊心思呢?
衆人将雲寂圍在中間,熄滅燈光,昏黃的燭光在房間映照。
水滴型鑽石王冠帶在雲寂頭上,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眸,默念許願。
工作室的人則不停拍照,準備發微博營業。
一行人玩鬧到十一點,雲寂困得眼皮打架,半靠在沙發上看着朋友們突然開始回憶過去的趣事。
大家憶往昔談論起雲寂高中時的風雲事迹,占據學校各大榜單,不論是成績還是才藝都是拔尖的存在,直到現在都是一中的神話。
也不知是誰無意中提起一句:“前兩天回一中送表弟上學,發現學校流傳着一句順口溜,男拜紀琛,女拜雲寂,考試無敵。”
他們已經成為一中老師和學生的典範,兩人都達成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
雲寂聽到熟悉的名字展眉一笑。
這裡的朋友除了姚家兄妹都不知道她和沈紀琛的關系,調侃起來自然是肆無忌憚,傳到雲寂耳中隻覺得無奈。
衆人玩鬧到十一點,考慮到雲寂明天還有拍攝任務,便都回去,走之前還不忘一起将客廳收拾幹淨,還約定下次誰過生日要玩個盡興徹底。
雲寂剛要上樓就聽見手機響。
父親雲宗德在外地出差,母親陪同,兩人都不能趕回來給女兒慶生,知道雲寂生日當天還在拍攝,特意選在今天最後一個小時打來電話。
聽到父母的聲音,雲寂心裡酸酸的,都說孩子的生日時是母親的受難日,她光顧着和朋友們玩都忽略了父母。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隻顧着和朋友們玩都忘了你們。”越說越帶着哭腔,雲寂甚至有些抽噎。
魏妍秋欣慰說道:“乖囡,跟爸爸媽媽還這麼客氣,我們能體諒你的處境,工作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我們能在你百忙之中占據一小部分的時間就已經很滿足。”
媽媽越是這樣說,雲寂就越愧疚,她的不懂事在父母的善解人意面前化作不痛不癢的清風。
聊天結束後,雲寂準備洗漱睡覺。
手指剛摸索到卧室牆壁尚未來得及開燈,她就察覺有個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随機她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雲寂半舉着雙手,任憑他将自己摟在懷裡,他的懷抱還帶着她被子上的茉莉香。
此刻她覺得心裡有一部分被填滿,盡管她很不願意承認這是沈紀琛的功勞。
肩窩處是男人略微沉重的腦袋,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抱着。
片刻後,沈紀琛聲線低啞,帶着粗礫緩緩開口:“寶貝,我做了個夢。”
床笫之外他很少叫自己寶貝,雲寂将他推開一拳的距離,打開壁燈,表情淡淡。
沈紀琛見狀也不怕,他一瞬不瞬的眼眸裡都是都是眼前讓他魂牽夢萦的女人。
“你不問問我夢見了什麼嗎?”
“少兒不宜的就不用說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也不知道每次我失控都是誰逼得。”
雲寂都要習慣他的口出狂言。
他将人擁進懷裡,下巴抵着她的發頂,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雲寂下意識閉眼,聞得他說道:“今天晚上想抱着你睡。”
“門都沒有。”